萧芜又推推他:“退休是什么意思?”
谢枢:“就是不上班,不早起,睡到自然醒,然后钓鱼种花研究研究的菜谱的老年生活。”
萧芜:“?”
他:“我在终南山的院子里养了花,你可以种,旁边有山溪,你可以钓鱼。”
谢枢:“唔,好。”
萧芜顿了顿:“但是你还是要早起修炼。”
一日之计在于晨,每当日出紫气东来,是天地间灵气最充裕的时刻,也是修炼的绝佳之机。
谢枢没回话,他将萧芜扒拉进怀里,揉了揉爱人的长发,含糊道:“明天再说。”
第二天,谢枢果然没起来。
呆在萧芜身边,警惕许久的谢枢也松懈了,只用了一天时间,他就从早起贪黑的卷王变成了散步逛街的闲散人士,萧芜打坐结束,他才从床上醒来。
萧芜默默推开窗户,谢枢往外看去,一街的早点铺子,各色包子蒸点热气腾腾的,他便摇了摇扇子:“走吧小仙君,试试早点。”
他和萧芜相对而坐,点上一笼热气腾腾的汤包,萧芜比划了半天,不知道这么对这裹着一汪汤水的包子下口,谢枢将吸管递给他,做了个示范。
他撑着头看萧芜,趁着萧芜咬包子的间隙:“小仙君,你定居在了终南山吗?”
萧芜:“是。”
他戳了戳包子,慢吞吞:“因为你说无妄宫太高了,你上不去。”
谢枢失笑,胸腔中的某一块无声柔软起来:“带我过去看看?”
萧芜;“本也是用来等你的。”
于是中午,一柄碧青色的长剑自云州城外掠起,朝终南山飞去。
谢枢好奇的看了看脚下的剑:“换剑了?”
萧芜:“还是原本那把,断脉时折了,后来我从上陵宗取回来,就找人改煅了。你的剑我也收在家中,回头还你。”
他指谢春山原先的“沉渊”。
谢枢对沉渊不感兴趣,倒是挺好奇萧芜这把,便踩了踩,问:“改煅了?那它该换了名字,它现在叫什么名字。”
游戏中没有设定萧芜的剑。
“……”
萧芜脸色飘忽:“没名字。”
谢枢:“没名字?”
剑修的本命剑都是宝贝,怎么会不起名字?
他便低头打量,想看看又没人刻剑鸣,两人飞在高空,萧芜一把拽住:“小心,别掉下去了。”
谢枢只得:“好。”
一直到下了剑,他都没能搞清楚这剑的名字。
萧芜信手一挥,铮的一声收入剑鞘,然后越过谢枢,推开了房门。
满室春花正艳。
谢枢瞧着,凌霄攀着藤蔓,迎春开满墙角,零零星星点缀了兰花茉莉,姹紫嫣红一片,鸢尾和栀子还没到花期,挤在花团锦簇中,需要仔细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