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途中,江巡照例将老师欺负的低声抽气,而后硬生生停在中途,和沈确翻起了旧账。
他看着身下人汗水淋漓,皮肤在摇曳的烛火里反射着暖玉似的光泽,眼神失焦看向远方,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只需要最后一点刺激,却停了下来,等沈确将迷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江巡才小小声:“老师,你记得你骂过我吗?”
沈确:“……?”
江巡嘀咕:“你骂我是朽木来着。”
帝师的额头暴起两根青筋,似乎忍耐到了极致,他断断续续的问:“江巡……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讨论……这个?”
江巡略微动了动,澄澈的瞳孔注视着他,看上去无辜又单纯,像个懂事听话的好学生:“非要。”
€€€€如果忽略他正在做什么的话。
沈确崩溃道:“那是……我骂过很多人……你问问沈€€,或者问问薛晋呢!”
江巡:“我知道。”
就像是老师的口头禅,江巡的班主任回回都说“你是我们带过最差的一届”“整个年级就你们最吵”,说了五六七八年,每届都是最差的一届,每个班都是年纪最吵,沈确被气得说不出话时,就会说这个。
但他就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
……或许也不能说是报复?
沈确的小腿崩紧了,脚趾也蜷缩起来,从身体的反应来看,很难说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江巡俯下身,委屈巴巴:“所以我是不是朽木?”
沈确瞳孔涣散,艰难道:“不是……”
这个时候,江巡倒像个考究的学霸了,他进了些许,非要刨根问底,认真道:“所以为什么不是?”
“……”
君王停在原地,摆明了沈确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他便不打算放过他。
而沈确已经无法思考了,或者说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思考,他艰难的辨认着帝王话里的意思,思维像生锈的齿轮,只能理解简单的词汇,他心跳过速,大脑缺氧,咬着牙关道:“因为朽木……没有这么硬的……”
€€€€如此刚强坚硬的木料,注定是栋梁之材。
江巡开心了。
等云歇雨骤,江巡再次窝进被子,想埋入帝师怀里的时候,却被沈确推开了。
帝师像是气得狠了,他第一次拒绝君王,背对着江巡睡下来,埋头不说话了。
江巡便伸手,戳了戳他:“老师?”
沈确不动。
君王的手放到了腰间,很轻的揉了揉:“老师?”
沈确还是不说话。
可那手按摩的力量老道,将酸麻痛痒一齐压了下去,君王戳了戳腰肉,沈确便一个瑟缩。
江巡继续揉:“老师……”
沈确依旧不说话。
于是,君王的声音听上去便带了点失魂落魄的委屈:“老师……”
沈确深吸一口气。
他心里的火气散的差不多了。
顺着君王的力道翻转过来,重新将人抱近怀里,捏了捏君王略显瘦削的肩膀,沈确叹气道:“不能这么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