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楼,你来找我。”岳裎说罢,补上了包间的名字。
电话挂断不久,他等了一会儿,包间的门刚被推开,季时昱的手机响了。
是赵屈的电话。
岳裎看了眼走进来的闻湫,接听那通电话,听到对面的询问后,他说:“你先走吧,我找人送时昱回去。”
赵屈听出了他的声音,道声好便挂断了电话。
岳裎大脑晕得不能思考,这会儿头晕得要命,只想快点回家睡觉,所以只选择离他近一点的人。
闻湫嘴角微扬,走到季时昱身边,动作自然的架起了季时昱,不忘回头问岳裎:“表哥,你能走吗?”
假如岳裎现在还清醒着,一定会能看出闻湫脸上的笑意有多么不正常,可惜他醉得眼前出现了重影,人都看不清了。他晃了晃脑袋,扶着桌子站起来,“勉强能走,时昱睡着了,你扶着他吧。”
“那好,我先带哥哥出去,等会儿返回来接你。”闻湫揽着季时昱的腰离开。
岳裎扶着墙往外走,视线落在闻湫的手上,一边想闻湫为什么要把手放在季时昱腰上,一边又想闻湫好像当着他的面喊季时昱哥哥了。
他醉糊涂了,任何事想到一半就丢了神儿,所有的事情都没想出个答案。
闻湫怕季时昱不舒服,没有走太快,眸子黑沉晦涩,压制许久的欲望即将挣脱牢笼。
他带季时昱出了菜馆,一辆车停在外面,车里坐着个陌生司机。
司机见到他们,下车帮忙开车门,“闻先生。”
闻湫把季时昱放进车里,从兜里拿出手机,找到一张照片递过去让他看,“他醉糊涂了,在三楼,可能出包间了也可能没出,你去扶他,开我那辆车把他送到我给的地址那里,事后记得跑远一点,别坐能查到身份的交通工具。”
“这些卡里的钱足够你还完债再挥霍几十年了。”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卡塞进司机手里,补充道:“他姓岳,你要喊他岳总,记得跟他说你叫赵屈,是季总让你接他的。”
司机看着那张银行卡,问:“把岳总送回家后,我该怎么处理您的车呢?”
闻湫:“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随你处理。”
司机笑得谄媚,“我明白了。”
司机把卡放钱包里,带着满脸捡了便宜的喜悦朝菜馆走去。
闻湫关好后面的车门,通过贴了层膜的玻璃看着季时昱,手指蜷起,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接下来要干什么事,兴奋到肩膀颤抖。
他身体燥热的不像话,为了防止自己太过冲动,回去的路上特意打开了窗户吹风。
在这之前先往季时昱身上盖了张毯子,因为车窗开的缝隙较小,再加上季时昱躺在后座,所有的风都被座椅挡住了。
另一边。
岳裎靠在包间门外睡着了,突然有人推了推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是三道不怎么清晰的重影。
来人说道:“岳先生,我是赵屈,季总让我来送您回去。”
岳裎点点头,非常配合的站了起来。
要不说他不能在外面喝酒呢,不仅酒后吐真言,还容易被其他人忽悠走,醉酒后的岳裎没有任何思考能力。
夜还长,A市最繁华的地带灯光璀璨,从高楼往下望,恰好能看到一片赏心悦目的夜景。
几万块的黑色轿车穿过市区,逐渐向外环驶去,路上遇到的车辆越来越少。
凌晨一点多,道路两旁的路灯敞亮,一辆轿车飞速行驶着,两排路灯清晰照出了上面的临时车牌号。
凌晨两点半。
闻湫抱着季时昱下车,嘴角的弧度不曾收起来过,闻着怀里独属于季时昱的清香,心脏跳动的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