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裎声调降下来,“好多人说你们亲了,难道大家都瞎了?而且你们俩昨天太奇怪了,我怀疑闻湫把你惹生气了都没怀疑你亲了他!”
季时昱听他不问清楚不罢休的口气,叹了声气,“当时离太近了,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耳朵,没想到会被误会成这样。”
岳裎呵呵冷笑:“所以你们为什么要离那么近?”
季时昱:“他在看我玩游戏。”
“他自己没手机吗,还看你玩游戏。”岳裎笑了:“他心思挺多啊。”
季时昱靠着椅子,道:“真相你也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岳裎加大音量,“别挂,再聊会儿!”
季时昱抬起手指敲着桌子,“聊什么?”
岳裎:“我觉得你有点过于形容他了。”
季时昱动作停滞,疑惑出声:“纵容?”
岳裎:“举个例子,如果我和今需离你太近了,你早把我们推开了,要不然就是换个位置,你这个人看着表面随和,实际上特别有距离感。”
季时昱认同他的话,说:“昨天的事是意外。”
岳裎:“算了,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真有闹矛盾的那天,我一定站在你这边,你忙吧,我挂了!”
季时昱放下手机,眉头微微拧起。
不等他多想,书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季茵走了进来。
“大哥,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坐。”季时昱没问她什么事。
季茵在他面前坐下,说:“是关于我爸的事。”
季时昱:“你说。”
季茵艰涩开口:“我知道他这些年做的事不可原谅,在公司账务上没少动手脚,我不求你放过他,只希望你能给他留一条比较自由的路。”
“等证据收集完毕,他的未来如何是由法院判定的。”季时昱在这种事上不能容忍。
“……好,我不打扰你了。”季茵起身离开。
晚上七点,A市下了场小雪,地面上铺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踩下去留下个浅淡的脚印。
长辈们待在楼下聊天,季时昱和季忱在楼上玩游戏,一把打完,手机显出了来电通知,是闻湫的电话。
他关了手机没接,拿起地毯上的游戏手柄,“再来。”
季忱抓了把果仁送进嘴里,重开一局,“哥,外面总有人说你带人回来见家长了,你怎么不澄清一下?”
“没必要,随他们传吧。”季时昱盯着前面的大屏幕,手指操作着游戏键。
“哪能随便他们传呢,你不怕影响你找对象啊?”季忱想谈恋爱快想疯了,他可不允许有人这么造谣他。
季时昱:“暂时没有交往的想法,让他们误会下去挺好的,省去了很多麻烦。”
“你没想过把造谣的人揪出来?你以前不这样啊。”
季忱清楚记得,早两年有人在传他哥要跟谁家联姻了,谣言刚起来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哥迅速把人揪出来给了教训,还找人放出声音,表明不认识谣言中的另一个人。
季时昱:“多操心你自己的事。”
他以前非常在意自己的名声,如今也在意,但在酒会上碰到的牵线事件太多了,久而久之不免烦躁,误会便误会,能够在酒会上落个清净,他不认为这是坏事。
他想得出神,稍不注意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