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郑山辞忙着让漕运多赚一些钱好攒点家产,这边内阁中时阁老就上折子要致仕。
武明帝挽回一二,时阁老心意已决,武明帝只好同意时阁老赋闲归家。
晌午用膳时,杜宁瞅萧高阳:“时阁老致仕之事,你知道内情么?”
萧高阳是时阁老的儿婿,时阁老只时哥儿一个独生子,对待萧高阳犹如亲子。
“岳父的事我不知,但岳父这些年确实身子骨弱,心力有所不逮,退下来好好的养着身子也成。当阁老要在内阁轮班,岳父年轻时还能熬,年纪大一些就不成了。”
时阁老现今六十多岁确实是年纪有些大了,时哥儿是独子又是老来得子,一家子宠爱万分,挑中萧高阳这个状元做儿婿,心里也是多方考察才选了他。
郑山辞说:“该让萧兄照顾一二才是。这四个阁老,跟萧兄有关系的就占了两位,时阁老退下了,还有萧阁老在。”
姜兰礼:“我也是忙昏头了,不曾想萧兄这才是精贵之人。”
萧高阳知好友打趣他,忙不迭摆手:“萧阁老的亲子都未曾说半句,我们这些亲戚就凑上去攀关系使得人讨厌。”
他向来是外人里面谦虚又温和,心里虽得意自己的状元身份,但好歹是不露声色的。进了官场,只自己时不时给夫郎乐呵几句,在官场却是踏实稳重的。
“萧兄说得对。”梅淮极为赞赏。
“萧兄还有一事要问,太子殿下去了翰林院,还问打听这事。”姜兰礼问道。
姜家跟谢承的关系是绑在一起,谢承其中的一个伴读叫做姜舟,是他们姜家的嫡系子弟。
郑山辞闻言也不禁好奇起来。他是知道谢承的性子,但他未曾去过翰林院,只能听萧高阳说几句话探探根底。
“太子殿下很温和,待人接物很有章法。殿下从不过于干涉翰林院的事务,只先看书,看完书后便去问学士。”萧高阳对谢承很满意,觉得这才是一国储君的风度。
“只太子殿下一来就把这些翰林的心勾走了。他们对太子殿下尊崇,无论老少都极为喜欢。”
这话说得让郑山辞憋笑一阵。
“萧兄敢当着翰林们的面说这句话么?”杜宁说道。
萧高阳拱手:“那我是不敢的。”
晌午说笑一番,他们就各自回去了。郑山辞睡了半刻钟就起身去御花园走走,刚走一半听见几个太监抬头看着一个人,口中不住的喊着齐王殿下快下来吧。
郑山辞忙抬眼一看,谢澹正坐在树枝开叉的地方在那掏鸟窝。
这小子十二岁正是上房揭瓦的年纪,几个宫人在底下要哭不哭的样子,他们是认得郑山辞的,郑山辞没当太子少傅时,还教谢澹读书,跟谢澹有师徒情谊。
“郑大人您快劝劝殿下!”谢澹身边的冯忠忙不迭喊郑山辞。
谢澹见了郑山辞还是害怕的。他怕郑山辞去告状,这样他免不得要被武明帝打一顿,可能还要被皇兄说一顿。
郑山辞先行了礼数:“臣见过齐王殿下,殿下上面危险还是先行下来吧。这摔到殿下了,殿下疼,跟着殿下的宫人也免不得要受到罪责。”
“郑大人也在,这鸟窝已经掏到了,本王这就下来。”谢澹拿着鸟蛋,大喊道:“冯忠,快把椅子扶起稳。”
宫人们都去扶着梯子,生怕把小祖宗摔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飞出去的两只大鸟飞回来了,看见窝里没有自己的蛋,反而在谢澹手里,飞过去啄谢澹的手跟眼睛,谢澹在上面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这傻鸟,本王要砍了你!”谢澹一时不察踩空了梯子从上面摔下来。
郑山辞提气把人抱住。
郑山辞只觉胳膊都要断了,这小子从上面摔下来重力还是有的,得亏他勤爱锻炼,不然非得让谢澹压到地上去。
他把谢澹放下来沉声说道:“殿下还要多加小心,莫伤了身体。”
谢澹被郑山辞这么一接,怪不好意思的。听见郑山辞的话,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