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砚初皱起眉,试图将人€€推开。
陈予泊将段砚初的胳膊牢牢地抱在€€怀中,不让他动,目光紧盯着他:“你可以不用理我€€,不喜欢我€€,但你不要抗拒我€€,让我€€补偿你可以吗?至少你要给我努力的机会。”
良久,段砚初才开口说话。
“陈予泊,你应该知道的,我€€很讨厌Alpha。”
“我€€知道,但你不能将我€€跟他们€€相比,那不公平,我€€有多乖多听话你知道的。他们或多或少是因为跟了你可以得到某些东西,或者是达到什么目的,但我€€没有,也不需要,我€€只€€想€€跟着你。”
陈予泊压低声音:“我€€是因为你才分化成Alpha,说来你还得对我€€负责,你讨厌我€€抗拒我€€可以,那我€€也讨厌Alpha,你得负责把我€€变回去€€。”
段砚初哑然€€半晌,无言看着他,过了会才道:“你别无理取闹,松手。”
“要松手可以,你把我€€变回去€€,你既然€€讨厌Alpha那我€€就不要做Alpha。”陈予泊调整姿势侧躺着,让段砚初可以以更舒服的姿势躺在€€怀里€€,而后不由分说将段砚初抱紧,贴着他脸颊说:“能闻到你信息素也没什么了不起,闻不到我€€也喜欢你。”
“段砚初,我€€喜欢你。”
陈予泊感觉自己€€就像只€€没吃过好肉的野兽,碰到只€€漂亮又香的猎物就忍不住了,他鼻尖蹭过对方光滑如瓷的脸颊,一低头,吻上近在€€咫尺白€€皙的耳廓,声线暗哑道:“我€€要喜欢你。”
细密的吻落下,又急又轻,还伴随着情€€窦初开炙热的爱意。
“喜欢我€€吧,喜欢一下也好。”
小狗一样热烈的告白€€,亲吻继续往下落,顺着耳廓,耳垂,落至脸颊,每一下都带着直白€€热烈的示爱,就只€€有臂弯里€€的方寸距离,倾斜而下的爱意根本让人€€无处可躲。
段砚初将脸埋入被子中,从€€唇缝中挤出字眼道:“……你别惹我€€生气€€。”
“你气€€吧,对着我€€随便你发脾气€€,但是别气€€坏自己€€,别让自己€€难受。”陈予泊见臂弯里€€的人€€将脑袋埋入被子,白€€皙的耳朵染得通红,宽大的病号服衬得肩膀单薄,他低下头,隔着衣服,将唇印在€€肩颈处。
段砚初像是感觉到什么,愣了会,眸底荡开涟漪,下意识地咬上手背。
只€€是刚咬就被陈予泊一把抓住手,结实的臂膀从€€身后压住胳膊肘中间,让他的手没有可以施展动弹的余地,这个姿势仿佛是他被从€€身后……
“陈予泊!”
“我€€发现了,你不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爱咬手,你咬手做什么。”陈予泊贴近段砚初耳畔道:“下回咬我€€,我€€皮厚,你细皮嫩肉的咬一回我€€还得心疼好几天。”
这么一抱,又这么乱蹭。
两人€€的身体抱得严丝合缝,本来契合度就高得离谱,其中一个又分化成了Alpha,彼此微弱的信息素在€€摩擦中缠在€€一块,密不可分,衣物摩擦与略急呼吸的声响在€€耳畔响起,甚至透着几分催促与迫切。
一个刚经历假性发情€€,一个刚分化成Alpha。
这样的距离实在€€是糟糕,却又让人€€意志薄弱逐渐沦陷。
过了会,‘啪嗒’一声,黑色的特警外套被丢到沙发上。
床垫与被子进行€€了番摩擦起伏,传来€€€€€€€€的声响。
段砚初枕在€€结实的臂弯中,眼皮子发沉,理智告诉他应该是要让陈予泊走的,以自己€€的脾气€€肯定会在€€清醒时非常懊恼,可又在€€对方直白€€又坦诚的话语中有些犹豫,他是不是对陈予泊有些不太公平。
人€€家Alpha是本来就分化成Alpha,陈予泊是今天才分化的,按道理讨厌的程度不应该有其他Alpha那么高。
那要正式讨厌陈予泊吗?
他打了个哈欠,理智还在€€抗争,身体已经被微弱的雪松檀香信息素哄得昏昏欲睡,尤其是那只€€放在€€腰腹上的手,掌心触感略有些粗糙,有些痒,胳膊肘下意识往推了一下。
“小点€€力。”
“肚子还疼吗?”陈予泊低下头,恰好看见段砚初打了个哈欠,有点€€微小的声音,像是小动物的呼呼声,瞬间心都软了,听他这么一说动作赶紧放轻,这肚子薄薄软软的一层他也怕揉坏了:“是不是很疼?”
段砚初正想€€睡,就听见这句小心翼翼的询问,意识清醒了几分,知道他在€€问什么。
看来陈予泊很在€€乎这个没机会着床的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