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卫生间检查是不是过关了?”夏星驿笑着抬手,晃了晃手中的蛋糕盒,“那我们吃蛋糕吧。”
李随真扫了眼客厅,又瞟了瞟夏星驿的卧室,随意地说,“就在你房间吃吧,这里更干净。”不等夏星驿答应,他已经迈步走进房间,径直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转过头冲夏星驿一笑,“你搬把椅子过来,一起坐吧。”
夏星驿看着已经占据主动的李随真,无奈地从厨房搬来一张圆凳,坐在桌子侧边,打开蛋糕盒,开始切蛋糕,“哇,看起来很好吃。”
李随真托着下巴,盯着他的侧脸,语气漫不经心,“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出去玩了吗?”
“见了两个朋友,在附近转了转。”夏星驿将切好的一块蛋糕推到李随真面前,自己也取了一块,“其他时间都在家养脚,毕竟扭伤了,还是得注意。”
李随真挑了挑眉,“那你把你可能要死的事,告诉你朋友了吗?他们怎么说?”
夏星驿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这种事哪能跟他们说?他们会担心的。”
“那就能跟我说?”李随真的语气带着点怒意,“我欠你的吗?给你当情绪垃圾桶?”
“啊,蛋糕真好吃。”夏星驿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起来,惊喜地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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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随真盯着夏星驿呆了一下,回过神来,“别想岔开话题!”
夏星驿抬眼看了他一瞬,随即不动声色地警告:“别动!”话音未落,他猛地伸出另一只手,精准地罩向李随真的肩膀,“啪”的一下重重拍了上去。
“你干什么!”李随真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下,刚要发作,就见夏星驿抬起手掌,掌心有一抹鲜红,血迹中夹杂着一只惨死的小蚊子。
“终于把这只蚊子拍死了。”夏星驿语气带着一丝轻松,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眯着眼说道,“昨天晚上就它嗡嗡嗡叫了一晚上,都没睡好。”
李随真闻言,脸上依旧挂着不满,冷哼了一声:“这蚊子没落我脸上,你是不是很失望?”
夏星驿笑了笑,“如果真落你脸上,我可不敢打了。”随即,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了,“真的!”
“你这鬼话谁信?”李随真瞥了他一眼,但懒得继续纠缠,目光落在那只蚊子的尸体上,“这蚊子咬的是你吧?这血是你的?”
“是我的。”
“最好是。”李随真似信非信地哼了一声,语气略带嫌弃,“要是别的屋子飞过来的蚊子,是其他人的血,那就太恶心了。”
夏星驿立刻装作欣喜地道:“哦呀,是我的血就不恶心了?我真是受宠若惊!”
“你再用这种语气说话试试?”李随真咬了咬后槽牙。
“……”夏星驿讪讪地收起笑意,正色道:“不过,这只蚊子的确是咬了我。”他说着站了起来,掀起衣服下摆,露出腹部的侧面,指着一个肿起的红包,“你看,这里,被咬了个好大的包。想到这个季节了,蚊子居然还这么毒,真是没天理。”
李随真瞥了一眼,目光一顿,语气里多了点意外:“你居然还有腹肌?”
夏星驿听了挑挑眉,反问道:“你不也有吗?”摊牌那天晚上见过。
李随真不满起来,“我有,很正常,你凭什么有?”
妈的,你这个臭小子,这你也要比吗?夏星驿无奈地说:“行吧,我明白了。在你眼里,我就和好东西不沾边,连腹肌都不配有。”他垂下头,语气一下子变得低沉起来,“看来咱俩以前的那些过节,你还是放不下。我还以为我们早就一笔勾销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怨恨我……唉,我……”他说着把叉子搁下,低着头,蛋糕也不吃了。
李随真眼见对方这副样子,叹道:“行了行了,你也有比我强的地方。”
夏星驿闻言,立刻抬起头,眉眼间闪过一丝期待,“是什么?说来听听。”
李随真慢悠悠地开口:“你比我白,或者说你比绝大多数人都白。”
“……”夏星驿无语地看着他,“这算什么优点?”
“一白遮百丑。”
“我又不丑。”
“你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很自信。”
“外表这种东西是客观存在的,清醒认知怎么能算自信呢。自信应该用在坚信某个无形又无法衡量的事物上,比如我就没有自信能赢得你的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