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连赢了没有都没问题,只是挑了挑眉,他相信风,就如同他相信真田一样。
“赢了。”看懂幸村的意思,风荷淡淡的答道。
幸村满意的扬了扬唇角,“很好。”果然,风不会让他失望,或者说,风从未让他失望过。
说完了比赛,风荷终于有空把他提着的大包巧克力递到幸村面前了,“这个,是别人拜托我带来的。”这个别人太多了点,他就把一一说明了,反正因为他是代收,所以都留了卡片在里面。
“这是什么?谁托你带来的?”幸村有些不解的看着大包的东西。
“情人节巧克力。”
看着风荷把带着粉红色色泽的巧克力说得一本正经的冷淡,立海大网球部不止一个人偷笑出声。嗯,不对,他们不是偷笑,他们是正大光明的笑的,反正笑的人多,风也找不到是谁。
笑的人确实不少,幸村也笑了,立海大的主上笑得有些暖洋洋的温暖,“谢谢。”
“不用。”风荷把大包的巧克力放好,终于有种完成别人嘱托的轻松感了。
一群人围着幸村说说笑笑,直到时间已经不早,才一起告辞离开。
刚走到楼下,风荷突然脚步一顿,他只记得巧克力,好像忘记另一件重要的事了。
“风?”刚走在风荷身边的柳疑惑的回头,风怎么了?
“你们先走,我忘记拿下学期的选课单给幸村了。”之前老师就已经拜托他带给幸村,结果刚刚说完比赛的事情又说巧克力的,他一下忘记了。
“好。”柳也不是啰嗦的人,点点头就跟上其他人。
“风呢?”仁王看到柳一个人跟了上来,有些奇怪的问道。
“他去拿选课单给幸村。”柳解释了句,其他人也听到了,也就先行离开不提。
风荷转回楼上,他来过这里很多次了,对医院很是熟悉的人,也不需要护士小姐的带领,径直走到幸村的病房门口。
病房的门没有关,所以站在门口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场景。
蓝紫色头发的少年正坐在床边,看向窗外的方向,收敛起面对网球部其他人时温和的表情,在夕阳的余晖中,幸村的表情有种曾经风荷在和他比赛时感受过的冷,那种凝望着深渊的感觉。
褪去所有作为网球部长的部分,幸村精市,其实也不过是个才十四岁的少年,正一个人孤独的忍受着病痛非人的折磨,放弃了热爱的网球,当其他人正全力在赛场上拼搏,为了梦想而努力的时候,他只能无力的躺在病床之上,日复一日,看不到尽头。
得确,是在凝望着深渊。
风荷蓦地怔住了,他或许能够想象一部分,失去网球对幸村来说会是多么沉痛的打击。但自从那次入院之后,幸村从未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过这一面,或是同伴的温柔,或是部长的强势,让人信任甚至依赖。
现在这样的表情,虽然没有一丝半点称得上是脆弱或者痛苦的影子,但仅仅那种冷,却触不及防的直击风荷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瞬间,连他都似乎跟着难受了起来。
说着网球就是我自己人,却被硬生生剥离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风荷停在了门口,幸村却若有所觉的回过神来,看到熟悉的人,瞬间有些惊讶,随即又重展笑颜,“怎么又回来了,什么东西忘了吗?”真是难得,风也会有这么粗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