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挑眉,少有的被勾起兴趣,问:“比如呢?”
叶昔言随便挑了几样讲,逃学都是家常便饭了,组过乐队,被人家给烟抽时蒙骗差点中招走歪路,后来中二病上头还跟社会混子起冲突干过架,得亏那几年是未成年,不然追究起来指不定还得进局子喝茶。
这些往事讲起来挺有滋味,不管好赖都是少年时的回忆,而且真论起来她没伤害过无辜的人,都是另一方故意招惹才会还击。
江绪一直听着,等差不多了才说:“混成这样不挨打?”
“挨,怎么不挨,我妈我哥混合双打。”叶昔言说,自己讲着都咧嘴角,“我家就我爸不打,可他最凶,成天就在耳根子边上念,我以前最烦他,宁愿挨打都不想听他训人,真的太能叨了,可以从早训到晚。”
讲到家人,这人忍不住话痨。
这么多年叶家挺和睦的,孟文冬和大哥教训她没下过狠心,动手都不使力那种,就是吓唬吓唬。家里人给她收拾过太多烂摊子了,她都清楚,总之是本人不争气。
说完自己,叶昔言无心问:“你家里呢,怎么样?”
江绪收回目光看着近处,模糊说:“还行。”
“都是s市人?”
“不是。”
叶昔言随口就“啊”了下,表示疑惑。
江绪温声说:“我妈是s市的,我爸不是。”
“南城的?”
“嗯。”
“这样,”叶昔言了然地点头,“还以为你父母都是那边的。”
江绪不接话。
叶昔言心大,补了一句:“难怪你会来南城当医生,我之前还奇怪,明明s市发展更好,机会更多。”
江绪垂眸,默然须臾,说:“他们在我小时候就分开了,我跟了我妈几年,之后她出国做生意,又到南城住了几年。”
叶昔言怔了怔,有点懵,压根不知道这个。直觉问错了问题,她顿了一两秒,想着该怎么跳过去。
但明显江绪不是很在乎这一点,既然都提到了,干脆就讲个明白。江绪面上平淡,缓缓说:“早些年他们拖着没离婚,那一年才离,我被判给了我爸。只是当时我爸已经有了一个情人了,生了两个孩子,我就没进他家,去了大伯那里。”
这种事有够操蛋,光是听着都感觉窒息。
叶昔言张张嘴,兀自憋了一会儿才问:“那时候你多大?”
“快满15岁,刚读高三。”江绪说。
还算比较大了,至少是已经懂事的时期。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叶昔言只得转移话题,生硬地说:“那你入学年龄可真小。”
“不小,正常年纪入学,只是中间跳了两次级。”江绪回道,“课程难度太低,在家就学完了那些内容。”
叶昔言感慨:“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