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言不好上前打断她俩,只得将吃的分成两份放她们手边,示意可以边吃边谈。
罗如琦没客气,“谢谢昔言。”
江绪还是那样,在平板上一划,就着下一张病理图继续讲。她没碰吃的,像是看不见。
这人的嗓音轻柔,听不出半点端倪,脸上的表情亦平静,不像是生气了还是咋样。
叶昔言顿了顿,欲言又止。
医生的讨论又进行了几分钟,最终是罗如琦恍然大悟,惊道:“还可以这样,真没想到,昨晚我们还纠结了好久,江教授你也太厉害了。”
江绪挺淡定,“没什么。”
罗如琦翘起大拇指,“我们都束手无策,被搞得头疼。”
这算是聊完了,终于结束。
趁罗如琦抱着平板去角落里琢磨,叶昔言过去。
“江医生。”她喊道,坐在刚刚罗如琦坐的位子上。
江绪这才偏头,嗯了一声。
叶昔言把吃的推她面前,让快吃,“待会儿凉了。”
江绪说:“谢了。”
“不用。”叶昔言说,将米浆糕塞江绪手上,还帮忙给豆浆插上吸管。
江绪细嚼慢咽,视线由这人手背上掠过。
叶昔言眼下挺识趣,清楚不能表现得太过,只陪着坐了两三分钟,瞅着角落里的罗如琦走开了,才压低声音轻轻问:“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江绪不承认,“没有。”
她挪过去一些,“你先前一直板着脸。”
江绪吃了会儿东西,嚼完了,说:“先前有事,罗医生有问题要问。”
叶昔言不吃这套,知晓是在敷衍自己,把豆浆放对方手中,“趁热喝,少糖,现磨的。”
江绪接了东西,却不让碰到,手指一缩避开了。
这个动作太明显,不加掩饰,连委婉一点都省了。
叶昔言敏锐,将一系列动作都收进眼中,当即就空白了一瞬,没料到会是如此。
以前江绪都不这样,至少不会这么直接。
她抬头望向对方,有点转不过弯儿。
江绪却避开了这人的打量,举止自然地端起豆浆喝了一小口,仿佛刚刚只是无心而为之。
叶昔言脑中卡壳两秒,但也许是江绪表现得太从容,她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还坐一块儿呢,江绪真有什么应该是不理自己才是。
回缓了须臾,叶昔言还是压下适才的感受,转而问:“米浆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