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两者都有吧。

她在说别人，也在说自己，尤其在目睹了大家的议论纷纷，她的心情也跟着再一次沉重了起来。

两人走进房子换好了鞋，布布忽然围着季夏绕了两圈开始蹭她的腿，毛茸茸的触感好像在传达它对这个人类的喜爱，也可能是在纳闷，这人为什么这么久才来一次。

季夏弯腰蹲下就把猫抱起在了自己的怀里。

“那我也是。”她忽然道。

江晚秋踩着拖鞋将手里的药箱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这时候听到季夏出声，也跟着回过头来，只是眼中藏着些许疑惑。

“嗯？”她从鼻腔里哼出轻轻一声。

“你说的啊，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年轻漂亮又不世俗，没有人会不喜欢。”季夏轻笑着又再重复了一遍江晚秋刚刚说过的话，“我也是这样的女孩子，那为什么……”

“还没有人来喜欢我？”

季夏的笑带着几分俏皮和试探，她的手还在不停动作着摸着怀里的猫，布布已经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它并不关心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暗潮汹涌，它只是一只工具猫而已。

——谁说的，我就很喜欢。

几乎是瞬间，江晚秋就在心里回答了这样一句话。

但也只能是在心里而已。

她滚了滚喉咙，将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平复了一会才又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很想谈恋爱吗？”

江晚秋凝视着季夏，眼神闪烁着。

她不太明白对方这句“还没有人来喜欢我”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说说而已吗？

不见得吧。

自从开始发现自己对眼前的女生生出了一种别样的喜欢之后江晚秋就时常忍不住多想，甚至连对方发过来一句简单的话，普通的消息都要想很久。

她会开始去揣测对方话背后的意思，这是以前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她从未在哪一任男朋友身上这样花过心思，因为她觉得，感情，不过就那样。

季夏的出现正在一点点将她以往的“常规”打破，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如果是说和喜欢的人谈恋爱，那应该是很想的。”季夏也终于学会了将“模棱两可”这四个字运用自如，这样一个回答看起像是回答了，可其实又是什么都没说。

江晚秋没有再追问下去，季夏的注意力也被身上的猫猫给吸引了过去。

一开始的时候是打着“看猫”的借口过来的，没有想到最后真的成了陪猫玩的工具人，布布很喜欢玩逗猫棒，但江晚秋白天要上班又不在家，很少有机会会陪她好好玩。

趁着今天季夏来了，它干脆缠着季夏这个工具人陪自己玩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