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这段日子几乎人满为患,城南整条街都拥堵不堪。”

“九殿下同代姑娘婚事将近,没想到这六殿下竟然也是痴情种啊。”

“昨日才说到精彩之处,当年六殿下拒绝陛下赐婚,原来是因为心系代姑娘,可天家开了口,岂是那般容易收回诏令。”

“是啊,不过当年那事也真玄乎,前脚六殿下与大臣之女赐婚,紧跟着六殿下生母便染病而亡,六殿下也因此染上病,卧病在床都提着要为母守孝不娶。”

“你们还别不信,听说那大臣之女后来也没过多久紧跟着染病去了。”

“这也实在太过巧合了吧?”

“是啊,六殿下才华出众,在都城受灾患时也是出了不少力,偏偏在这事上实在是蹊跷。”

“蹊跷?怎么个蹊跷法?”

“这还得从六殿下生母染的怪病说起啊……”

流言就像被捅破了的马蜂窝,一窝蜂的在都城里的大街小巷里流传,下至茶楼酒肆,上至赏花诗会纷纷都议论不停。

马场上一行人正在举箭射击,为首的四殿下力道惊人,箭支直直的穿过箭靶。

而五殿下接连失了几箭,最后才勉强射中一箭,也只是堪堪射中箭靶边而已。

烈日炎炎,那骑着白马的六殿下也是箭无虚发,四殿下骑马上前笑道:“六弟如今瞧着气色不错啊。”

六殿下侧头看了眼四殿下应着:“四皇兄箭术精湛,六弟自愧不如。”

四殿下笑了笑手握着缰绳说:“六弟啊,人聪明一世,可如今不还是像条野狗一样孤苦无依,那代姑娘都亲自写婚书要嫁给九弟,摆明就是一直在逗你,就像是在逗一条丧家犬。”

“如今满都城都是九弟与代姑娘的感人故事,可六弟却被人掀了老底,可要当心马前失足啊。”

六殿下掌心紧紧握着缰绳,可眉头却未曾皱一下,甚至笑了笑道:“市井小民的流言碎语而已,四皇兄难不成也觉得会有什么危害?”

“于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危害,只是那说书先生碍人的很,六弟苦心经营的形象可不要被这等市井小民给毁掉才是。”四殿下笑眯着眼道:“不如四皇兄帮六弟除了那说书先生?”

“不必四皇兄担忧,六弟自会处理好此事。”

四殿下手握缰绳掉头道:“我差点忘了,六弟是个爱名声的人不像我,若是那说书先生死了,怕是六弟身上会惹一身腥味啊。”

马场上日头越发大了,四殿下先行离去,六殿下紧握手中的箭对着那箭靶同时发三箭,只见多是三箭齐发直直的射中箭靶,那直立的箭靶晃动的厉害。

那懒散骑马赶过来的五殿下,见六殿下满身戾气犹豫的称赞道:“六皇兄真是好箭术啊!”

六殿下侧头看向五殿下低声道:“给我闭嘴!”

顿时马场内一片安静,连同马匹也纷纷低头啃着草,五殿下愣是没回过神来。

次日早朝结束,宫玉正从袖袋拿出用油纸办着肉包子吃着,一旁不少的官员探近了过来。

吓得宫玉还以为他们也饿昏了,忙一大口吃完肉馅问:“诸位大人有事?”

只见为首的官员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婚事既定,为何还不发放请帖呢?”

“是啊,诸位都等着和九殿下的喜酒呢。”

一旁官员们附和着。

宫玉打量的看着这群墙头草应着:“此事由代姐姐决定宴客名单,我也不清楚。”

官员们不禁一愣,眼里像是同情一般的望着宫玉。

“九殿下岁数还是小了,这代姑娘是要把全权都捏在手里啊。”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