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回陛下,小人名为张力,家中无父无母,自小便以做体力活为生……”张力道,开口回应皇帝的问题。

话未说完便被皇帝不耐的打断了:“说说你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是!”张力闻言被吓得一颤,忙道,“小人曾受王知州王大人雇佣,替他保守秘密,亲手埋葬了一名女子,事后又遭王大人赶尽杀绝,险些丧命。”

“你胡说!”王知州一听这话顿时沉不住气了,“我从未见过你,又何谈雇佣,这分明是陷害!”

“王大人何必那么早下定论。”秦语辞淡然道,“若问心无愧,何惧旁人说些什么。”

“卑职自是问心无愧!”王知州顿了顿,竟还当真冷静了些,如今那民女早就死了,这事又已过了许久,早就死无对证,无论张力说什么,只要自己不认便是,“你不过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

“小人说的一切属实!”一旁的张力见他不认,顿时怒上心头,再次开口已然不像方才那般恐慌,“况且小人还有证物在身,还请陛下明鉴!”

竟然还真的有证物。

皇帝闻言挥手示意身边的宫人将证物呈上,垂眸看去发现竟是一枚发簪:“这是?”

“那日小人按照王大人所言,与兄弟一同埋葬了那位姑娘,却在回来的路上遭遇追杀,小人无能,无法挽救其他兄弟,只勉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担忧日后再受王大人所害,便特意寻了回去,找到那日埋葬姑娘的地方,从她身上寻到一枚发簪一直携在身侧,希望有朝一日能为自己报仇,为兄弟们伸冤!”

“王大人。”秦语辞笑笑,启唇接下张力的话茬,“你可认识这枚发簪啊?”

“卑职……”

“你自然是认识的。”没等他说完,秦语辞便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道,“毕竟,这枚发簪正是由你赠予。”

“那姑娘被你烦扰已久,此事周边百姓也早有耳闻,却碍于你的官职终究敢怒不敢言,你似乎察觉到了行事的便利,便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甚至常常威胁那姑娘与自己一同外出。”

“这枚发簪便正是在去年灯花节时买下的,除此之外你还带这姑娘去游了湖,去客栈喝了酒。”

“中途,你与她因一些琐事发生了争执,甚至还出手打了她,此事令人印象颇深,饶是已经过了许久也依旧有人记得。”

“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那名女子,也正是当夜,张力被你雇佣又受你所迫不幸负伤,身上刀口众多,若非一良医及时医治恐早已丧命。”

“再之后,这枚簪子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秦语辞厉声道,眼底含着万分凛冽:“珍宝阁的发簪向来独一无二,也正因这点才颇受世家女子的追捧,多年来经久不衰,因此张力手中的这枚只能是王大人所购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