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言无法,扒开被子,伸手摸到陆沉年暖呼呼的脸,脖颈已经捂出了一层薄汗。
他皱眉:“怎么比在医院的那会儿还烫。”
陆沉年不想说话,胸闷得不行,胃也有点不舒服,他想大概是喝了那碗凉粥惹得祸。
妈的,早知道就不喝了。
“哥,吃了药再睡。”陆慎言声音温柔,但动作却不容反抗。
陆沉年烧还没退,身体不免虚弱,被从被褥里扒出来那一刻他只能可怜地抓紧被角,直勾勾瞪着陆慎言。
一双大眼睛带怒,带怨。
“老子不吃。”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威胁,但这威胁丝毫不起作用。
他也许不知自己是怎样一副模样,用怎样一双眼讲出这句话€€€€因为生病脸颊潮红,发丝凌乱散在床上,双眼氤氲,整个人仿佛散发出一股潮湿的热气。
这一幕稳稳落在陆慎言眼里时,有那么一刻,陆慎言怀疑这人在勾引他,用他那魅惑的眼勾引他。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决计不会相信,在这个世界会有人将清傲矜贵和妩媚骚情两种气质糅合得恰到好处。
只消一眼,已经让他感觉身体渐渐起了反应。
许多时候,他真想不顾一切让那双平日清冷倨傲的眼里布满欲|潮,让这具身体从里到外都染上他的味道和气息。
但隐忍谋划这么多年的理智又告诉他,他想要的不仅是这副身体,还包括他的心,以及他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乃至他整个生命,都要为“陆慎言”三个字腾出一席之地。
他用手指描绘着陆沉年完美的五官,顺着眉眼、鼻梁最后落到了唇上,并且按压那绵软的唇瓣。
“沉年。”两个音调,敲打在房间里。
陆沉年正难受,不想应他,胡乱地偏头躲开。
鼻间灼热的气息让陆慎言回过神,他手一顿,深吸口气,警示自己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他闭了闭眼,慢慢平息身体的燥热。过了片刻,拿起温度计,甩了甩,准备给人量体温。
但某人不配合,体温计刚碰到腋下,就不耐道:“冰死了。”
陆沉年闭着眼挣扎两下,体温计就掉了。
发烧的人对冰的物体比平日更加敏|感。陆慎言努力好几次未果,只得把人紧按在怀里,两具身体贴得严丝合缝。
他贴近对方耳畔,语气带着少见的强硬:“乖一点,这次再弄掉体温计,那我就量肛|温。
反正都是体内温度,相差不了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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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晚,陆沉年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醒后烧已经褪下了。
但精神状态还是有点不好,陆慎言直接给他请了一周的假。
“你请那么久干什么?”陆沉年坐在沙发上问。
他身体都没什么大问题了。
陆慎言端着水杯走过来,搁在桌上,一边配药一边道:“班上后天有活动,大概下周才能回来,你趁这几天休息一下,我回来学校刚进放假,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公司了。”
陆沉年撇撇嘴:“不在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