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世偏坏心眼地€€彻底按住他,抬起了发颤的脚踝。
琥珀眼蓦然睁大。咬住衬衫才能阻止住不受控的声音,但依然渐渐染上€€泪光,抖得厉害。
幸好走廊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了。
被吓坏的林羽鹿拼命捶打秦世,而后又像不解恨似的,双手€€用力捂住他始终未减的迷人€€笑容,试图夺去€€呼吸以示惩罚。
秦世托着要把林羽鹿直接抱起,惊呼后的酸软逼得雪白双臂渐渐失了力气。
“怎么有人€€在反而更敏感了?”
恶劣的低笑。
林羽鹿试图骂人€€,声音却支离破碎:“你€€太过分……要是被发现……”
“那又怎样,”秦世亲他,“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羽鹿实在没力气,虚弱地€€枕着他的肩膀,却不肯服软:“没什么关系……别€€痴心妄想……”
抚摸过他因细汗而更加光滑的后背,秦世垂眸质问:“没关系还要和我做这种事?”
林羽鹿哼唧:“你€€只是服侍我的工具。”
“是吗?”秦世哼笑着变本加厉,“那力度您还满意吗?主人€€?”
憋了好久的泪终于滑落,林羽鹿微微抬头,涨红着脸对视上€€他的眼睛。
又是甜到腻人€€的吻,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
略。
*
被泡到傍晚的素面彻底坨了,再被热过更加不堪入目,但秦世依然端坐在桌前优雅进食,慢条斯理,半点声音都没有。
倒是腰酸背痛的林羽鹿趴在枕前一脸虚弱,床头柜边外卖来的鸡汤只喝了几€€口,便困倦放弃。
秦世忽然开口:“大学同居时,你€€也给我煮过次面,比这碗还要难吃。”
……
林羽鹿睁眸更正:“不是同居,是学长施舍给我的狗窝,让我在你€€偶尔回来时好好表现。”
口业也是业力。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秦世立刻老实了。
林羽鹿默默地€€瞧着他,回忆起少€€年时的满心爱慕,明明连炉火都不会用,就妄想洗手€€做羹汤,盼着彼此以后能有温馨幸福的小家。
真是太天€€真了。
走过这么远的路,恨谈不上€€,满怀的委屈却无法€€消弭。
林羽鹿很清楚,如果不是生下小森,如果不是大病一场,学长根本就不会改变。
那份迟来的爱,难说不是被感动后的产物。而究竟能维持多€€久,恐怕连本人€€都无法€€预知。
等着学长把面吃完去€€洗碗,林羽鹿才扶着腰缓慢坐起,套上€€秦世丢在床边的超大短袖,打起精神去€€整理那束被遗忘在书桌上€€的玫瑰。
其实已经打理得非常完美了,随便插在瓶子里便很好看。
林羽鹿将€€花瓶摆在小窗台一角,恰逢日落。
温柔的余辉映在浅橙玫瑰的花瓣边,也映在嘉陵江粼粼的江水上€€,浮光跃金,一切都很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