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接受的是炎国的教育,对他们根本没有归属感。
如果阮洲真有什么特殊能力,那人家报效的也该是炎国,而不是什么统灵会。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袭击了杰瑞斯。
信仰、理智和命令发生对抗,撕扯他的肺部,挤出空气,发出声嘶力竭的喘息。
范来在外面敲了敲门:“你好,需要帮助吗?”
杰瑞斯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隔间里面不说话了。
范来耸耸肩,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看电视的范来看到了厕所出来,双眼通红的杰瑞斯。
看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失恋了。
范来摇摇头。
新闻正插播一条紧急新闻,说西贝水库下面发现违建,加上工厂私自排放废水,导致水源被污染,以后得从远处调用。
“好惨啊,不知道喝了多少污水了。”范来看到了异调官们忙碌的身影,感慨道:“以前我们隔壁小区出现过杀人事件,把尸体藏在顶楼水箱里面,大家用了好久的尸水才发现的。”
小谢听到,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对了,怎么不见领导们?”
小谢说,阮总今天请半天假,楼总出门谈合同,早上没人在办公室。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范来立刻把雕刻材料拿出来开始上工。
一边看新闻,一边刻木雕,甚至还有精力问:“阮总从来不请假,迟到都很少,今天是怎么了?”
小谢不知道。
周笑这时候冒了出来,说:“我昨天下班的时候,碰到了他和一个白发的男人一起,姿态亲密。”
他没有说见过俩人亲,不然担心影响阮洲声誉。
即便如此,也够小谢范来震惊了。
范来不小心划伤了手,“哎呦”了一声。
难道是因为阮总昨天睡太晚了,所以来不及上班?
一整个早上,公司员工人心黄黄。
直到下午阮洲神采奕奕地来了公司。
迎接他的是员工火辣辣的眼神。
“阮总你身体不舒服吗?”范来问。
“熬夜有点后遗症。”阮洲笑了笑,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熬夜。
“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公司的司机€€€€张师傅。”
阮洲让开身子,他的身后,刘海清爽的老张笑的僵硬。
因为上班不能邋遢,老张攒了十年的头油洗掉,头都轻了半斤。
见到老张,小谢和范来适应良好,自然地伸手打了招呼。
周笑则皱起了眉头,手里的拖把下意识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