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扒开爸爸的手，哒哒地跑到甜宝的身边，亲昵地喊了一声：“姐姐！”

一鬼一崽之间的互动很自然，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

年朔震惊地看着囡囡亲昵地依偎在甜宝身边，有些不可置信。

“甜宝，你和囡囡？”

囡囡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眼角边缘长了很多流脓的痘痘，甚至还有的痘痘里的脓液将口罩浸染一小块污色。

“爸爸，当初你看不见姐姐，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和妈妈。不然，妈妈会找人驱除姐姐的。我不想姐姐受到伤害，爸爸，你也别告诉妈妈，你能看见姐姐好吗？”

“你姐姐也是你妈妈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害你姐姐？”

囡囡噘着嘴，“可之前妈妈请了一位老奶奶，还伤了姐姐。”

年朔不相信温柔的妻子会做出这种事情，只能求助地看向甜宝。

可当看到天宝眼中的恨意，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囡囡虚虚地握住姐姐的手，声音依旧是那副软萌萌的，可说出的话却让年朔如坠冰窖。

“爸爸，我听到妈妈叫姐姐，贱人，还想让那位奶奶把姐姐的魂魄打散。妈妈，是坏人！”

“囡囡，肯定是你听错了，你妈妈怎么可能会这么说你姐姐……”

“爸爸，是妈妈让天宝泡冷水，故意让天宝发高烧。妈妈说，只有甜宝死掉了，爸爸就会把心思全部放在妈妈身上啦。”

年朔整个人如遭雷劈。

沈星星站在第三视角叙述，“舒柔对年朔具有非常严重的占有欲，一直到结婚这种病态的占有才稍微好一点。可不到两年，她生下甜宝。发现丈夫一门心思都在女儿身上，竟然嫉妒女儿抢走丈夫对自己的关注。甜宝从小也喜欢黏着自己的父亲，小孩子对善恶格外敏感。甜宝察觉妈妈不喜欢自己，于是更黏着爸爸。一直到甜宝三岁，舒柔终于爆发。趁年朔不在，大冬天，强制让甜宝泡冷水，高烧不送医院，直到甜宝彻底断气。”

沈星星的话刚落，年朔大叫一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念着：“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这样做，那也是她的女儿啊。”

甜宝和囡囡站在一块，看着爸爸难受，她也很难受，直接跪在年朔的面前。

“爸爸，囡囡脸上的鬼疮是我弄的。我总听到妈妈说妹妹勾引爸爸，还说要把妹妹的脸划烂，我不想妹妹出事，只能用这个办法，保护妹妹。”

“爸爸不要打姐姐，一切都是囡囡的错，呜哇哇……”

直播间的网友们看小甜宝瘦瘦小好不可怜，又看小囡囡哭得惨兮兮的，也忍不住哇的一声。

【呜呜呜，小甜宝啊，这么好的孩子，就因为妈妈的偏执病态的占有，就这么没了。】

【身为两个孩子的妈，我真的看不得这种人间惨剧。大冬天被亲妈泡在冷水里，生生忍受病痛的折磨而死，小甜宝没想着报复亲妈，而是选择保护自己的妹妹。有点想哭，怎么办？】

【她可是小甜宝和小囡囡的亲生母亲，她怎么敢的？还说自己不到四岁的女儿勾引亲生父亲，放在哪个年代都很炸裂好吗？！】

【不是说母爱伟大吗？为什么这个女人怎么忍心对女儿病死置之不理？简直三观炸裂！】

【我觉得这事还是怪年朔，若是他提早发现枕边人的不对劲，或许甜宝也不会遭受非人虐待而死。】

网友有不解，有震惊，还有同情。

同情是给年朔。

妻子亲手弄死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现在又想弄死他第二个孩子，该说他倒霉呢，还是倒霉呢？

年朔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根本没心思看弹幕，更不知道网友们说了什么。

这时，大门从外打开。

“老公，我回来了。今天没肉了，我买了鱼，等会儿做你最爱吃的酸菜鱼如何？囡囡想吃肉，明天早上我再去买。”

舒柔将菜放进厨房，没有在客厅发现丈夫，眼里闪过怨毒，急匆匆地打开卧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