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样东西都能短暂地触碰或者存放空冥砂——如果两样东西都被空间能量冲撞得破破烂烂了,再换上其他的替代品也行。
随即,邬少乾很自然地侧过身,再度伸手一捞。
又是一粒到手,还是抹入了芥子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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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的表演时间到了。
他每次一个闪身,手中都会摘取一粒空冥砂。
无数的银光绸带被他轻轻“拨弄”,而后就骤然消失,就好似他每一出手,都要掐灭一束光亮……如果不是他每个动作都颇为从容优雅,仿佛不带有一丝的烟火气,只怕就会显得很是粗暴了。
邬东啸就还是被拎着到处晃悠,明明那么高大,在他小叔叔的手里却轻飘飘的,似乎又很是渺小。甚至因为他小叔叔摘下空冥砂犹若摘果子般轻松,他很多时候都不必再参与躲避,就只得耷拉着四肢,好像一只被抓住后脖颈的幼猫一样……
居然还有点“楚楚可怜”了。
当无数闪烁着光辉的绸带化为乌有,那原本美丽又诡谲景象,也被摧毁了大半。
也是这个时候,邬少乾将邬东啸拎着,迅速环绕那些裂口飞行。
就有更多的裂口中,喷吐出了长长的银色光带。
它们互相交错、簇拥,仿若无数绽开的银花。
都似有若无地,奔着邬东啸而来!
邬东啸又开始大声嚷嚷了。
“还来?你们别过来啊——”
邬少乾施施然闪身腾挪,仍旧是一手拎着人甩来甩去,另一手飞速探出连续多次,轻轻松松就又薅到了大量的空冥砂。
反正,只要周围的“银色绸带”数量变得稀少起来,邬少乾就会带着自家侄子到处遛一遛。
包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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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靠在战船的栏杆前,看得心花怒放。
他就知道,只要“鱼饵”还是齐全的,空冥砂也能源源不断!
要不是身旁还有两个不太熟的小辈,钟采现在都得用比邬东啸更大的嗓门叫嚷了!
薅空它们!
无形中,邬少乾凭借着与钟采绝佳的默契,仿佛在这一刻也听到了钟采的“呐喊”似的——哪怕这“呐喊”只存在于钟采的内心和脸上——他加快了手头办事的效率。
摘取空冥砂的速度更快了!
自然,邬东啸也被他“舞动”得更加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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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那对叔侄俩动作挺多的,但前后也就不到半个时辰,众多的裂口里,就再也吐不出一根光带来了。
邬少乾拎着邬东啸,又是一个闪身,回到了战船上。
钟采喜滋滋地迎了过来,欢乐地开口:“老邬!辛苦啦!”
邬少乾当即一扬手,就将邬东啸随便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