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这个必要,我并不介意。”
他在上周目就奉行这个敢反对就宰掉的策略,只是那时的悟拦住了他。
而如今成为诅咒师的羽取一真并不打算在这周目,继续让悟陷入坚持十年每天仅能浅眠三个小时,还要独自面对无数排挤、刁难与斥责的境地。
都当上诅咒师了,不多杀几个反对者祭天,怎么能算得上是一位优秀的诅咒师?
他在这周目是为了悟而来,也仅是为了悟而来。
无论要死掉多少人,羽取一真都根本无所谓——倘若整个咒术界都在与悟作对,那么他偏要让悟的理想成为现实。
但这话让禅院直哉听在耳朵里,整个脊背都在发凉。
死十个或者二十个高层,在那家伙的眼里也和吃饭喝水没有任何差别……!
他是真正想要颠覆整个咒术界的恐怖存在,比起曾经备受禅院家歧视与羞辱、却仅是将人打一顿后离家而去的堂兄还要恐怖一万倍!
该说唯一庆幸的地方是还有五条悟作为他的理智锚点吗……
禅院直哉根本无法想象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培养出这种惊天活阎王。
而他还被完全强迫的、百分之一万不情愿的绑上了贼船!
面对这样恐怖的家伙,禅院直哉刚才在脑中打好的拒绝腹稿完全说不出口,只能底气不足的回道。
“我…我知道了,会让人去试试的。”
对此,羽取一真只说了一句话,却成功让给禅院直哉眼前一黑。
“每隔一周,向我汇报一次进度。”
………
当五条老师的第一学期结束,暑假来临时,他只和学生们笑眯眯打了声招呼,说“假期愉快,有紧急事项可以打我电话哦!”,便彻底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一只漂亮的蓝瞳长毛白猫又惯例躺在了羽取一真的怀里,哪怕在那身漆黑的纹付羽织袴上滚满了纯白猫毛,也坚决没有要挪窝的意思。
酒见绫子早已经见怪不怪,默认它就像每年春天都会回来筑巢的燕子那样,一到夏季就会长在羽取一真的身上。
而在圣子大人极具先见之明的领导下,盘星教的转型十分成功,那些议员或许不满他们不再支付大笔的政治献金,但在政策上,确实拿捏不到这个宗教团体的把柄。
包括总监部那边,铩羽而归几次之后,也只能选择放弃。
毕竟,一个连中层以上领导全部都被安排去下地种田、农场养鸡时,真的很难说还会有什么手段能对付他们。
就算送去监狱里劳改,他们也未必需要每天都干16个小时的活啊!
当然,这也导致酒见绫子只能在各个分部设施里再选出一位基层小组长,专门负责从她这里接手安排具体的工作事项及结果上报。
但只要一想到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园田理事之流,如今只能每天满身泥巴的锄土抓鸡,每天工作16个小时才能休息——她就忍不住躲在被窝里偷偷的笑。
甚至,她觉得羽取一真就算想当教祖也没有任何问题,底层的教众没有不崇拜喜爱他的。
虽说现在的夏油教祖也不是没有做出贡献,听说他们在高专时还是同班同学……但酒见绫子心底早已有了明确的倾向。
而且,她偶尔还会从对方那露出的温和笑容里,察觉出一点微妙的违和感。
但那更多是由于人情世故经历太多后,在察言观色上拥有了某种不可明说的直觉,既不能确定百分之百准确,也无法辅助她判断出更多东西。
总之……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主观感受,酒见绫子还是更愿意亲近羽取一真这边。
她自然不清楚自己会如此旗帜鲜明的站在他这边,是支配度100所带来的强制立场加成。
但这股信赖感足以令酒见绫子在工作内容汇报完毕后,和羽取一真说点直白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