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灯灭,古阵一落下,被湮灭不过刹那之间。
沐青拧紧眉头,极为痛苦地挨着白姝。
记忆残缺错乱,不断地往外冒。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活过来,却记起了许多事,包括在安阳城的那些,她与白姝之间纠缠不清的开始,以及诸多缘由。
还有容月……
那一年她受邀与白若尘会面,出岛接她的便是容月。只是那时候的容月还不疯魔,是一个十分守礼的女子,见到她,便笑意吟吟地说:“问尊上安,殿下让妾身来接你。”
当时白若尘还不是神狐族的君主,还没有白姝。
自那之后,沐青受白若尘所托,曾带着容月修行过一段日子。
谁成想多年后容月后来会走歧路,甚至做出那样癫狂的举动,心魔作祟失了理智,不择手段诱她入局。
只是最后的局面却是让沐青和白姝犯了禁忌,打破了伦理世俗,绫罗帐中欢好,一再失控。
沐青用力攥紧白姝的手臂,衣衫都汗湿了,肆乱的灵力与记忆交织,教人喘不过气。
白姝从后面揽着她,一动不动,许久,抵在她耳畔轻声道:“忍忍,快了……”
侧面的窗户没关,柔和昏黄的光从外头投落进来。她们到客栈那会儿时间尚早,现下竟已日落时分,沐青被反噬的疼痛折磨得脱了力,光线太夺目,她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无力地倒在白姝身上。
周遭寂静无声,很是冷清,街道上都没行人,远远望去,整个安阳城一片死寂。
沐青的里衣基本都湿透了,黏在身上贴着,灵力紊乱难受,可那些纷乱的记忆更加让人恼火,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来,让她连挣扎一下都不能。
她微仰起头,喉间动了下。
颈间在淌汗,汗珠延顺着细长白皙的曲线滑落,滚过细瘦的锁骨,再缓慢往下,堕入纯白的衣料之中。
衣衫领口很乱,微微敞开,一低眼就能瞧见外露的冷白肌肤,她胸口上方亦都是咸湿的薄汗,润润的,犹如在水中浸染过。
“白姝……”沐青顿了顿,小声喊道,眸光都有些涣散。
身后的人将她抱紧些,抵在她耳边应道:“嗯。”
她却没有后话,只乏力地合上眼,红唇张合着缓气,独自消磨灵力紊乱的苦楚。
外面的天色愈发黑沉,余晖落进那一边,天空由湛蓝变为灰蓝,暗沉的夜幕爬上山头,没多久浅淡昏暗的星月显现,窗外的光线变得十分薄弱。
直至沐青平息下来,乏累地倒下,白姝这才出手。
她将手放在沐青灵核那里,传渡神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