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的岳母!
季平奚发着狠,咬牙切齿,一副谁抢她媳妇她找人拼命的架势,红了眼,入了心,两手搭在郁枝肩膀,问道:“你嫁不嫁?”
郁枝仅存的那点睡意被她吓跑,这人才说了醉话又开始说梦话,她忍着心动,柳叶眼弯弯,宠溺看她。
她不说话,季平奚以为她不愿,当即狠狠吻上去,轻咬她的唇角:“不嫁也得嫁。”
别看某人看起来天王老子都不怕,实则一宿都没睡好觉。
天明,眼下蒙着可怜的青,一夜噩梦折磨地她精神气萎靡,如同夏日里晒蔫的花儿。
郁枝服侍她穿衣。
季平奚神情幽怨:“你拒绝了我。”
“啊?”郁枝一脸茫然。
长阳公主忍着悲痛想哭的冲动,吸了吸鼻子,重复道:“我要娶你,你拒绝了我。”
“我没有!”
“……”
她梦和现实混淆在一块儿,头脑不清醒地冤枉人,在经过足足半刻钟的大眼瞪小眼后,季平奚眼睛瞪得发酸,倏然傻笑:“没有就好。”
郁枝小觑她一眼,捏着她衣角,婉转试探:“你真想娶我?”
她点头。
“娶我为妻?”
她重重点头。
谈情说爱大抵真会影响人的脑子,公主殿下明心动后一反常态的追求,一而再再而三,情话说得直白霸道。
郁枝亲她下巴,忍着狂喜却忍不住眉眼的羞涩,她还是不敢相信,颤声道:“真要娶我为妻?”
“做我妻子好不好?不做妾了,妾不合适。”
季平奚趁势追击,怕听到梦里拒绝的话,吻得人七荤八素:“枝枝,我喜欢你。不是对物件的喜欢,是鱼对水的喜欢。”
鱼对水的喜欢啊。
因她晨起的这句话,郁枝一整个白日都魂不守舍。
想留住一个人,堂堂正正的名分必不可少,季平奚前往宫中请赐婚的旨意——她要赶在岳母得知真相前,将这妾变为实实在在的妻!
绝对不能给岳母拿扫帚打人的机会!
她说做就做,雷厉风行。
公主府,后院,郁枝摸着阿曜隆起的肚子,自言自语:“你说她的话是真是假,是心血来潮还是当真对我有意?”
大黑狗如今怀孕将近两月,快到生产的日子,懒懒卧在狗窝,用脑袋轻蹭主人温暖的掌心。
“我巴不得她爱我,离不开我……”
郁枝抚摸狗头,嘴里嘀咕旁人听不清的碎碎念。
六月,风里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