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说过‘男耕女织’,哪来的‘女耕女织’?
柳薄烟被她逗笑。
瞧见她笑,季容心下稍安,追问道:“你觉得怎样?”
“我不喜欢你。”
“好,不喜欢我。”季容犹豫要不要摸一摸她的手,到底没那胆子:“你不喜欢我,那我们也可以一起过日子,嘴上说不喜欢无妨,心眼里喜欢就好。”
“谁心眼里喜欢?”
“我心眼里喜欢啊。”
云章长公主在外人面前霸气侧漏,到了瞎眼的小妇人面前,态度软和地不像话。
一把年纪的人柳薄烟丝毫不显老,体态婀娜,风韵极佳。
她动心太早,明白动心太晚,明白以后已是物是人非相隔千里,多少年过去她心里始终为她年少的心动保留一方净土。
如今净土里的情愫生根发芽,给了她超乎这个年岁的鲜活。
简简单单一句情话就能熏红脸,季容眼睛止不住笑:“京城快到了,到了京城咱们把枝枝接过来,我置办了几处房子……”
“枝枝有家有室,会和奚奚住一块儿,我不住你的房子,我有银钱,到了那自有奚奚安排。”
她话里话外很是看重信任这个‘女婿’,话音一转:“你切莫再欺负她,否则我不会再理你。”
“……”
季容脸色微变:“若她欺负我呢?你帮谁?”
第53章 狗里狗气
“她怎么会欺负你?她是实话实说,你欺负她,还不准她告诉我吗?”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魏平奚‘娶’了郁枝为‘妻’,便是她女儿毕生的依靠。
女婿将她们母女从水深火热的流水巷拯救出来,此为恩,待她这做岳母的谦逊厚道,孝敬有加,此为情,有恩有情,能做一家人是她们彼此的福气。
一个是分离二十多年的旧知,一个是待她们有恩有情的好女婿,柳薄烟心当然向着自家人。
“况且你那么大的人,怎会被她欺负?你和你母亲不欺负我女儿女婿我都要谢天谢地了。”
这话里捎带了福寿宫那位燕太后,季容面子上挂不住:“千里迢迢寄信告我一状,你这女婿哪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不叫告状。”
“那叫什么?”
柳薄烟笑道:“这叫做一家人亲近。”
哪家小孩受了委屈不找娘的?女婿算半儿,认真来讲奚奚算做她半个女儿。
这么一想,她又‘看’云章长公主不顺眼:“和个孩子计较,容姐姐,你真是好气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