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凤眼细长迷人,有光流转,朱唇皓齿,容颜似仙。

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甚是招摇的和她打招呼,腻在母后身旁的嘴脸着实丑陋!

她按下那点不可与外人道的惊艳震惊,深觉长大后的魏平奚比小时候更可恶。

又见她窝在席上,盖着的是母后日常小憩所该的毛毯,恨意在心田翻涌。

越恨,她越冷静。

季青杳盈盈笑道:“原是表妹,打远看着只看着一个包,近看竟然是表妹。”

她语出嘲讽,魏平奚就喜欢她找茬的性子,正所谓打瞌睡来枕头,她顺坡爬道:“表姐说的是,后宫竟有人行刺本小姐,你看看我,看看我的妾。”

郁枝被她一指指着脑门,面有羞窘。

魏平奚福至心灵地勾了她的小拇指,你侬我侬的场面恶心地季青杳一阵反胃。

“宫中遇刺,刺客砸了我就跑,表姐你说,这宫里是不是不干净呀?”

“你、你放肆!”姣容公主气道:“母后!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宫里不干净?这是您管理的后宫,她竟然——”

“她竟然被人伤了。”皇后意味深长:“杳儿,你身后瑟缩之人,是何人?”

扑通!

那婢子跪下:“娘娘,娘娘饶命!奴不是有意伤郁姨娘的,是奴一时失手,还请娘娘宽宥!”

魏平奚支棱起来:“哦,就是你砸的本小姐,你是想让我破相呢,还是想看我脑袋开花?”

“奴,奴没有!奴就是有向天借胆,也不会砸四小姐啊!娘娘,奴没做过这事!”

“混账玩意!砸了本小姐还不承认,还想让我姨母法外开恩,这宫中竟是没有法度了吗!还是你一个人的面子大过本小姐的面子?我这脑门活该顶着包对不对?”

她咄咄逼人,季青杳自然容不下她训斥自己的人:“表妹——”

“表姐先住嘴!这等贼子,看表妹为你发落了!”

她先声夺人不容人言语,季青杳五指攥紧:“魏平奚!你闹够了没有?!”

姣容公主一句怒喝,郁枝脸白了白,不懂这位公主怎么上来一副吃人的凶态。

魏平奚一脚踢开那毛毯,惹来皇后一记嗔看。

她夸张地嗷了一嗓子,扑到皇后怀里:“姨母,表姐好大的威风,她是想当着姨母的面打死我吗?”

颜袖这一天不知被她气笑了几回,伸手摸她发顶:“她怎么会要打死你?你呀,还不快起来,趴在本宫怀里成何体统。”

“不起来不起来,姨母不帮我惩治贼人,陛下来了我也不起来。”

郁枝看傻眼:这人、这人是在撒娇耍赖吗?

这人是想气死她!季青杳看她眨眼间扯皱母后精贵的衣袍,恨得牙痒痒。

十八年来,她断无此殊荣。

莫说在母后怀里撒泼,出生后连她一口奶.水都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