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魏平奚抚摸她腿:“想敬就敬。”

她停下手,抱着郁枝坐起身。

郁枝初尝鲜经不起她那些手段,搂着四小姐哀求两声,魏平奚这才放了她。

主屋的门打开,四小姐领着新入门的妾一前一后迈出。

“见过母亲。”

魏夫人手里端着冒着热乎气的补汤,盖子掀开,魏平奚眉眼绽开笑:“母亲知我昨日操劳,这汤汤水水来得正是时候。”

她伸手去接,被魏夫人避开:“哪是给你的?说出方才那话也不知羞。”

被亲娘嗔瞪一眼,魏平奚笑颜不改:“给枝枝的啊,那也无妨,我二人同饮便可。”

郁枝受宠若惊,屈身就要行礼,动作一滞。

魏夫人何等眼力:“一家人,就不讲究这些虚礼了。”

“母亲说的是。”魏平奚随手一搭扶郁枝起身,话音一转:“母亲快请进,我和枝枝还得和母亲敬茶呢。”

随行而来的李乐听到这话微微抬眉:敬茶?四小姐真是给了一个妾好大的脸面!

“是该敬茶。”

昨日魏夫人没赶着女儿拜自己,今早特意来此,为的正是这一拜。

郁枝忍着酸疼跪地敬茶,事了得了魏夫人赐予的白玉手镯。

“你先下去,好生歇息。”

“是,母亲。”

郁枝前脚被婢女搀扶出门,魏夫人嗔道:“你也是女子,哪好将人欺负至此?”

“哪是我欺负她。”魏平奚容色清绝,人也聪明,对上母亲打趣的眼,她好不要脸道:“是她自个胆子小又没轻没重,实心眼。”

她不喊停,她愣是不敢停。

到了上面心慌慌,吴嬷嬷教的全都给忘得一塌糊涂。

凭着一股莽劲,倒是教她得了趣,还别说,梨花带雨的情态真真是好看。

魏平奚心思飘远,没听清母亲的叮咛。

瞧她满心都是女色,魏夫人嗔她不是骂她不是,到头来竟是爱怜地摸摸女儿脑袋:“莫要累着。”

“累不着。”

婢子备好水恭请郁枝沐浴。

惊蛰院无少夫人,郁枝这位妾室便成了唯一的俏姨娘。姨娘是四小姐的人,也是院内所有人的主子。

郁枝不习惯沐浴时左右有人,便是在小院受调.教时吴嬷嬷都与她隔着一道屏风。

屏退众人后她独自迈入浴桶,人到了浴桶被温热的水流一激,她屈膝捂脸,道是有负嬷嬷教诲。

所学的半点没用上,反而把自己折腾地晕死过去。

“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