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离开的前夜，商以霞失眠了，她披衣起身，爬上一根粗壮的树枝，在那里寻到了蹲在枝头的火凤凰。

凤凰虽未回头，但已发现了她，在她靠近时，化作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坐在树枝上，商以霞走过去，在凤凰身边坐下，望着那高高低低的梧桐树，望着梧桐树上宫殿的亮光，微微叹息了一声。

“阿晋她们明天就要走了。”

凤凰知她不舍，今夜难得没与她顶嘴，还别别扭扭地伸出一只手来，覆在她手上。

凤凰灼热的温度落在手背，商以霞舒适地长吁口气，凤凰偏头看看她，忽然道：“你要是舍不得，可以跟她们一起回金市，反正，你的伤都好全了。”

商以霞笑笑：“那你怎么办？”

她那双从来没有阴霾的眼睛落在凤凰身上，眼中的明亮让凤凰忽然慌张起来，凤凰扭开头，生硬道：“什么怎么办？”

商以霞坏笑着撞撞她，把话挑明：“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凤凰嫌弃地推开她：“别挨着我，说的好像我离不开你似的。”

“又嘴硬。”

商以霞嘀咕了一句，凤凰便似被踩住尾羽一般炸毛道：“你闭嘴。”

商以霞才不闭嘴，她厚着脸皮又凑过去一点，凤凰便又挪开些，两人一个凑一个挪，直到商以霞将凤凰抵在了树干上，凤凰才没办法再躲，她恼得去推商以霞：“你起开，别挨着我！”

她虽这样说着，手也的确推着商以霞，但她手上用的力气，根本同挠痒痒似的，是不可能推得动厚脸皮麒麟的。

商以霞赖着不肯动：“我就要挨着你。”

“你！”

凤凰气恼地松开手，商以霞得寸进尺地搂住她腰肢，凤凰扭了扭，没挣脱，别扭地给她抱着了。

“逗你的，我才不走呢，我欠了你那么多，要留下来还债。”

商以霞忽然正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