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历除了提前入岛探索,提前落入敌手外,简直跟其他人一般无二。
昙心等人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个,于是又问:“那师兄之前为何那般模样,仿佛神魂不属?”
那僧人便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不过昨日落入敌手,今早喝了对方送来的一点水,便成那副样子了。”说完左右四顾一番,瞧见那些还呆呆傻傻的同伴,又补了一句:“除去你们,今早还没这么多人的,也不知那些怪人究竟想做什么。”
经过一天时间,众人都知道他们如今体质跟凡人无异,在这岛上要吃要喝才能活下去。现在听了僧人的话,明白问题出现在了食物和饮水上,可难道他们还能一直不吃不喝吗?
游逸眉头皱得死紧,说道:“虽不知那些人要做什么,但总不会是好事,我们得逃出去。”
这话众人皆是认同,也全都明白。可人都被捉回来了,明显不敌,又哪里是那么好逃的?再说这里还有那么多人中了招,也不能指望昙心一个个施展秘法去救,他们是背着人一起逃,还是将这些同门故旧全都抛下自己逃命?
整座囚牢一时陷入寂静,气氛也更加压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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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流落在鲛岛上的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原住民的存在,因为除了云清樾他们是机缘巧合下主动找上门的,其余撞见那些原住民的修士基本都被俘虏回去了。
修士们散落四方,上演着一出出荒岛求生。
鲛岛上昼长夜短,但属于白天的时间依旧过得很快,感觉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日头便已再次西沉。绝大多数人吸取了昨夜被妖兽袭击的教训,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开始四处寻找合适且隐秘安全的落脚地,打算安安稳稳过上一夜。
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刚从土著少年嘴里问出不少消息的江陌三人,得知部落夜间不会有人外出,便趁着夜色尚未降临,再次摸回了部落附近。
三人另寻了处草木丰茂的地方藏身。江陌顺手将编好的草环戴在了云清樾头上,将她一头如云乌发勉强遮掩,随后又给自己脑袋上也戴了一个。待到仲衡回头看来,她却随手拔了把野草递过去,压低声音道:“想要就自己编。”
没了灵力,没了修士上天入地的本事,流落荒岛的众人似乎也重归平凡。比如没了隐身功法和阵法,他们也只能就地取材,做些伪装。
仲衡撇撇嘴,狐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最后还是将那把杂草接了过去。
他手艺不太好,糊弄着编了个草环戴在头顶,又向不远处的部落张望起来:“天快黑了,部落外防守的人看着不多,但想要混进去救人却不容易。”
之前被他们捉住的土著少年吐露了不少消息,然而对方毕竟还是少年,年纪不够大接触的事情也不算多,对于族内的秘密几乎一问三不知。好在他生长在部落里,部落的人手和防御这些都是熟悉的,一开始还咬牙不肯说,最后到底还是败在了奇痒难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