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听什么小调,一下下享受的轻点着头。
池砚西交代着钟山两人处理店方不阿的尸体,郁执选的这个地方堪称完美,没有监控,拆迁区域,几乎所有人都搬走了,不需要他再安排掩盖什么。
帝都每年的失踪人口不在少数,找回来的可不多,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实在太正常,更何况是方不阿这种无父无母无亲的人,大概只有他的老婆会找他了。
就是不知道在死了儿子,又多出一个儿子后,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怎么样?
郁执在池砚西进来前关掉了录音,车灯范围内雪花簌簌,画面漂亮。
黑暗被他们甩在身后。
车窗上映出两人的脸庞,仿佛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回到家后两人先去洗了澡,逐渐变淡的血水从郁执脚底流向下水口,属于方不阿带给他的污浊永远的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
等他出来后,池砚西已经拿着吹风筒等他了。
他自然地走过去坐下。
吹头发时池砚西这才注意到郁执惨不忍睹的脖颈,惊得合不拢嘴,这应该是自己咬的,他咬得这么狠吗!
心疼地摸上去:“下次躲开吧。”
郁执想起小狗那晚的样子,如果躲开估计会哭一晚吧。
池砚西捋起郁执的头发,指尖扫过牙印底下那块疤痕。
“这里是怎么弄的?”
“受伤。”
“为什么受的伤?”
他小心的轻揉了下。
“没什么重要的。”郁执回头,捏住池砚西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你不必好奇我的过去,你只需要喜欢着我的现在,然后憧憬着我们的未来。”
起身:“去吃饭吧。”
beta脚步潇洒,长发在腰间晃动,过去从没什么重要的,不需要被人知晓,不需要被人心痛,不需要多一个人感受那份痛苦。
身后响起追随而来的脚步声。
池砚西真就没有在问,只要他能让现在的郁执过得开心又幸福,那么过去的伤疤总会有淡去的那一天。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
池砚西:“菜还没洗呢,咱俩先去把菜洗了。”
郁执没拒绝,为了火锅劳动一下是应该的。
他负责洗菜,池砚西负责切菜。
很快就忙活完,两人一趟趟把食材运到落地窗旁。
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点缀着夜空,屋内热气腾腾的火锅熏红池砚西和郁执的脸。
两人各自倒了满满一杯的啤酒,碰杯还没等喝,房门被敲响。
红姐和池云隐扳脖搂腰,嘻嘻哈哈走了进来,红姐已经脚步虚浮一看就没少喝,池云隐未成年虽然没喝酒,但是玩儿的开心的晕乎了。
两人一进来同时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火锅!”
闻着味儿就去到了落地窗旁,齐刷刷找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