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这却不是他手下的铃铛发出的声音,随着一阵凉风,荷叶的香气传入他鼻尖。
小月亮穿着一双金绳缠足的软底凉鞋,裹着个大红披风进来了,他长发披散,在头€€顶缀了个红绒球,他在幽幽烛火中对着敖昱笑问:“大哥哥,夜阑浅醉弄铃铛?”
“我哪里来的酒?”一见他明明便醉了,敖昱眯起€€眼睛,却非要梗着脖子€€不认。
小月亮拉动了珠帘纱帐,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他站在了敖昱的面前抬手解下了披风。披风落地,他舒展双臂,挂在了敖昱的脖颈上,他的唇也凑到了敖昱的唇边:“我来喂……”
披风下,他只穿了一身红纱,这纱裹在他身上,倒如一团朦胧红雾,举手投足都轻轻地飘散包裹着。
“小月亮,我都要嫉妒你身上的红纱了,凭什么……”裹着你?
叮铃铃的铃声,越发乱了。
“来罚……”
床榻的幔帐间€€,也挂着铃铛呢。铃声快快慢慢,时轻时重,夹着笑声和叹声。
第二日铃声停了,鸟鸣来了。
敖昱看着窗口洒进的阳光,深深松了一口气。他这辈子€€没€€参加科举,但昨天€€可谓是他人生中的一次大考,还好,他最€€近几年都乖乖喝药外加锻炼身体,成果喜人。
小 月亮也睁开了眼睛,敖昱立刻凑上去,轻轻吻着小月亮的肩头€€:“手团暖玉描飞花……”
手用上了,飞花吗,自然是用唇描的。
小月亮笑得露出了小白牙,敖昱用鼻子€€蹭他的下巴:“可有不适?”
“有些酸,还好。大哥哥……”
“嗯?”
“我原来以为你个头€€不会大,毕竟病弱,没€€想到还挺好的。哎?哈哈哈!别咯吱我!哈哈哈哈!”
今生的大黑鱼,也只能用咯吱来对付小月亮了。
两人在府里快快乐乐地待了三天€€,敖昱从那间€€新郎房里,按照日子€€每天€€取一件红衣,算是褒义的日日做新郎了。
腻腻歪歪,蜜里调油的短暂假期后,两人依旧亲密,却也拿出了更多精力,开始交接工作。
晾了三天€€的王爷们€€都被叫来了,进宅子€€的时候三个小皇子€€都有些脸红,甚至不敢看敖昱和小月亮,他们€€可没€€瞒着府里的事€€,如今外头€€传得可是十分的那啥。
信王也比较惊讶€€€€这俩人竟然是真的。包括元烈帝自己在内,都以为他们€€是自污保命,未来英王继位,两人必定要和离,再各自娶妻的。
甚至在今天€€进府之前,信王都怀着他们€€在做戏的想法。但在看到他们€€后,信王知道,他们€€是真的。
虽没€€人表现得腿脚不利索,可这两人的表情,只要是经过事€€的男人都明白,那是身心舒畅,饱腹餍足的模样,如吃饱喝足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的猫。两人眼神偶尔碰撞,还会飞溅出甜丝丝的滚烫火花来。
这……对他们€€俩来说也算是好事€€了。两个男子€€,注定无后,无论在位的是哪位陛下,都能放心宠信。
七天€€后,小月亮只带了两百人出发,其余虎贲营人马都留在了当地。
小月亮离开的第二天€€,太子€€病薨的消息传到了当地。
信王临走去东宫见过太子€€,太子€€看着是虚,却没€€到几个月都撑不过的地步,毕竟年轻力壮。
但是……薨了就薨了吧。信王叹气,皇兄比先€€帝,可是心软多了。先€€帝砍脑袋,无论是亲戚的,兄弟的,还是儿子€€的,都毫不手软。
第175章 (捉虫) 老太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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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京, 又到了勋贵排队磕头的时候了。
御殇:“……”行,我跪。我磕头€€€€御殇已经€€有了充分的经€€验,内心咬牙切齿, 表面哀痛哭泣, 他甚至都不需要在衣袖上抹大蒜了呢, 毕竟他自己的日子够悲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