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昙却走得很坚定。

“啪!”纪昙扇得毫不留情,谢京鸢猝不及防脸偏了过去,鲜红的指痕浮现。

燕琛捂流血额头的手下意识回护纪昙,生怕谢京鸢暴起伤害纪昙。

“你什么都没有说错。”纪昙按下燕琛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暖色的琉璃眸沁着无机质的很冷,唇角的弧度勾起轻轻笑着,“我只是不喜欢听,你满意这个答案吗?”

谢京鸢眉眼骤然阴翳下去。

直接、了当。

不给自己任何其他矫饰的由。

谢京鸢该生气,他确实满腔怒火,然而愤怒中又陡然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

可以称得上是嫉妒。

苏辞镜都快烂透了,纪昙还在无条件维护他。

凭什么呢?凭什么!

“谢京鸢,有事你冲我来,我都奉陪。”燕琛音色冷冽,“现在,请你出去。”

谢京鸢胸廓起伏着,就当燕琛以为谢京鸢要对纪昙动手时。

谢京鸢只是深深看了纪昙一眼,离开了这里。

燕琛松了口气,用干净的手拉着纪昙避开脚下的玻璃渣。

纪昙看着燕琛额头汩汩流血的额头,眸光闪了闪,怔怔地被燕琛拉到干净的地方站着。

“团团你先回房间,待会儿我收拾好叫你下来…”

纪昙兀地甩开燕琛的手,紧紧咬着唇。

燕琛愣了下,额头淌下来的鲜血有点模糊视线,促使燕琛眨眨眼以够更好地看清纪昙的脸。

“是不高兴了吗?别生气,我过几天让谢京鸢跟你道歉,好不好?”

纪昙打了谢京鸢,燕琛竟然让谢京鸢给只是不高兴纪昙道歉。

简蓁看到都觉得荒谬的程度,燕琛却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苏辞镜,他不是你唯一一个朋友吗?”

纪昙声音很轻,燕琛听出了质问的意味。

“我不是苏辞镜。”

“你的脑子比他清醒。”

尖锐刺耳的话一遍遍穿透纪昙的耳膜。

“团团我……”

“别这么叫我。”纪昙猝然打断道:“你也是那么认为苏辞镜的吗?”

燕琛唇角拉平摇了摇头。

纪昙觉得燕琛在撒谎。

“他什么都没有。”纪昙清浅的眸子蕴起泪,“为什么你们可以有钱、有父母、有朋友,苏辞镜不可以?”

“为什么你们生来就有东西,苏辞镜想要,就是既要又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