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宗随泱失笑,说:“有话直说,装模作样。”

裴溪亭瘪了瘪嘴,说:“若是天天陪你玩儿,哪日你玩儿腻了,又因着我上瘾了,岂不是要去找新鲜的?那我这不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成大傻子了?”

“可不就是个傻子,说的是什么傻话?”宗随泱说着伸手掐了下裴溪亭的大腿后根,裴溪亭浑身一抖,小声叫唤着疼,蹬腿儿伸手地要打他,却不小心推翻了桌上的笔架。

白玉山海笔架落在地上,连带着几只毛笔摔了个噼啪响,俞梢云闻声快步进入殿内,“殿下€€€€”

话才说了个头,俞梢云就看见俯身将裴溪亭压在书桌上的殿下,两人身子紧紧叠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

宗随泱淡淡地抬眼看过去,俞梢云浑身一激灵,连忙收回目光,转身快步撤退。

裴溪亭嚷嚷道:“你坏我名声!”

“现在要名声了?”宗随泱揶揄一声,捞起裴溪亭的腰往后按,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裴溪亭晃了晃腿,索性把腿抬上来搭在椅沿,窝在宗随泱怀里嘟囔:“我还要回去干正事呢。”

“你有没有正事,我最清楚。”宗随泱说,“你是东宫的画师,在我这里待着也是职责所在。”

裴溪亭没法反驳,伸手去玩宗随泱的头发。宗随泱没有阻止,低头看着他,说:“还疼不疼?”

“有点儿,但好多了。”裴溪亭抱怨,“昨晚我自己上药,麻烦死了。”

宗随泱闻言思绪一飘,脑海中出现裴溪亭自己张/腿上药的画面,只觉得一股热气直逼小/腹,腾腾烧了起来。

裴溪亭突然顿了顿,想要起来,宗随泱把人抱住,说:“没让你起来。”

他嗓音泛哑,便是罪证,裴溪亭轻轻扯他的头发,谴责道:“禽/兽。”

“我没做什么。”宗随泱说。

裴溪亭说:“谁知道待下去要发生什么?”

“那你就待着瞧瞧。”宗随泱伸手解开裴溪亭的腰带,被裴溪亭伸手握住,他抬眼瞧了裴溪亭一眼,后者就松开了手。

修长的手指挑开外袍,拨开里衣,露出裹得严实的肉来,胸膛白皙清瘦,痕迹颜色沉下,愈发清楚。宗随泱俯身闻了闻,确认有一股药味儿才起身,说:“今日留在东宫,夜里我好给你上药。”

“啊,”裴溪亭受宠若惊,“殿下这是要召幸€€€€”

话未说完,变成一声惨叫,低低切切,尾音绵长。裴溪亭腿脚蜷缩,歪头躲进宗随泱怀里,咬牙切齿地说:“疼啊。”

本就被宗随泱咬得红/肿,这下再被指尖恶意一剐,裴溪亭浑身颤/栗,瞪着宗随泱,恨不得用眼神咬他一口。

宗随泱好似歉疚地叹了口气,说:“我瞧瞧。”

裴溪亭立刻抱着胸躲在他怀里,闷着头不肯出来,宗随泱轻声哄了两句,裴溪亭连连摇头,说:“傻子才上当。”

宗随泱嘴角微勾,拍了拍裴溪亭的背,说:“好了,真不碰你,把袍子穿好,别着凉了。”

“谁让你脱的?”裴溪亭这下出来了,在他怀里躺平,少爷似的吩咐,“给我穿上。”

宗随泱应了一声,伸手替他穿好袍子,重新系上腰带。裴溪亭满意地“嗯”了一声,说:“你做正事吧,我出去找小大王玩儿。”

“和它有什么好玩的?”宗随泱不放人,胳膊微微用力,“陪我。”

“好,陪你。”裴溪亭说,“最近山茶花开得好,我想去买几盆放在花架上。”

“东宫有,都是极好的品种,自己去选。”宗随泱说。

裴溪亭就等这句话,鸡贼地说:“那我要外头廊下那盆白粉色的。”

“有眼光。”宗随泱说,“那盆叫‘粉霞’,最是姝丽,重瓣透青,又平添清秀。”

裴溪亭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