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结上下滚了又滚,愣了半天硬是没憋出一个字来,任由他舔着。突然指节一痛,我被程渊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在我又要把手抽回来时,他又用舌头轻舔着。
他这是在勾引我,像海雾里若隐若现的人鱼群用歌声和倩影勾引着过路的船队。
其实勾引这动词用在程渊野身上极具违和感,像他这种人,只要勾勾手,想要什么人没有?但他现在在明晃晃地向我发出邀请信号。我心里竟有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愉悦,这可能是每个男人心底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时获得的快感。
恐怕被狩猎人鱼群盯上的水手也是这么想的。
我搞不清楚程渊野的行为动机,不过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认为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趁我走神,程渊野一边扣着我那只被他舔得湿漉漉的手往旁边拉开,一边吻了上来。
直到程渊野手伸进我裤子里我才惊觉,浑身僵硬,不知该作何动作。但纠结了三秒后我就释然了,不做没有爱的爱这种观念在我的认知里逐渐淡薄,底线只要一次被打破便没有存在的意义,不过至少,我想让自己不那么被动。
我手伸到程渊野的后脑勺处,拽着他的头发,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脑袋往下按,舌头几乎粗暴地碾过他上颚。
尽管大脑在告诉我要停下来,但抛开底线的恶感暂时夺走了我的肢体控制权,让我看起来比上一次跟他上床时更游刃有余。
大概还有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在作祟,我不希望被程渊野小看,不希望唯独我一人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随便他挑逗几下我就脸红脖子粗,小丑似地沉沦在情欲里。
比起亲吻爱抚,我们像是在较劲。
他在我下唇又舔又咬,我就用力吮吸探进来的舌头;他手指在我股缝处按揉,我就伸手摸顶在我腰腹上的硬物;他两根手指伸进去搅动,我就用指腹反复碾过顶部。
程渊野脸颊染上欲色,原本粉色的唇被我啃得又红又肿,我用略带挑衅的目光巡视着自己在对方身上留下的杰作。
“你看起来好性感,宝贝。”程渊野低头埋在我颈窝处,鼻梁压着我的耳垂蹭了又蹭,“后面痛不痛?”
我还没来得及吭声,就感觉里面的手指又摩挲了下,然后听到程渊野在我耳边低笑道:“别缩了,太紧进不去。”
我承认,在听到他喊我「宝贝」时,我浑身跟过电似的,仿佛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要膨胀爆炸。不够我知道,这又是程渊野的把戏,搞得好像我们俩是什么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话那么多干什么……”我拒绝正面回答,可感觉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底气,那不行,要被程渊野占上风了,“磨磨唧唧的,爱做不做!”
“好……”
下一秒就感觉到屁股要被捅裂了。
我惨叫了声,眼泪花都飙出来了,“我靠!怎么、怎么这么大,好痛好痛!你别动!”
刚才帮他撸的时候都没感觉这么大,难不成他还没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