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觅心里暗爽，他堵住周彻，认真端详起对方的脸：“周组长脸色好差，眼底都青了，明天发布会就召开了，你身体行不行啊。”

周彻看着眼前这张脸就想掐，他攥了攥拳头忍住没动手。

“让某个祖宗折腾的。没关系，陈组长别担心，我身体素质很好的。”

“那就好。”陈觅看了一眼手表，周彻已经迟到三分多钟了，他这才让开路，“我们约了客户，先走了。”

两人在电梯口礼貌道别，等电梯升上去，方淼小声问：“祖宗？周组长有女朋友？”

“说客户吧。”陈觅回头看了一眼关闭的电梯门，“谁知道呢。”

都已经迟到了，周彻干脆不紧不慢地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陈觅的组员在他后面端着水杯排队。

“安安，见陈组长了吗？我找他签报销单呢，找不到人了。”

“带小方见客户去了。”

“又带小方？不过小方是挺靠谱的，a大毕业，专业对口，又肯吃苦……”

周彻泡好，转身冲聊天的两人笑了笑，快步离开了茶水间。一回到工位，他就拿起手机，在列表里翻找了一会儿，编辑了条消息发送：最近有人问过我的情况吗？

大概过了十分钟，那边才回复：除了客户，别人没有。

周彻想了想：有人问也不要紧，记得告诉我一声。

对方回到：知道了。

拜访客户的一中午很快就过去，陈觅和方淼领回一袋材料到车里复盘。

“有时候说的越多反而不利，要对客户提的关键词保持敏感，因为解决方案可能就藏在里面……哎，你是a大毕业的？”

“对呀。”方淼正听陈觅总结谈判经验，话题突然转折，他有点懵。

“你认识这个人吗？”陈觅找出昨晚他查到的信息。

“认识。”方淼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谭靖平，a大校友基金会会长。他怎么了？”

“他在a大有人才培养项目？”

“对。”

陈觅也不卖关子：“谭是周组长之前的直属上司，我想侧面了解一下周组长跳槽的原因，你有什么渠道吗。”

方淼心领神会：“有，可以问。”

陈觅在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方淼点点头：“明白。”

两人心里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忙忙碌碌度过了一天，终于熬到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陈觅起了个大早，到公司时发现方淼早就等着他来了，办公区空了一小撮，周彻小组去了发布会现场，正是说事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