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喻君酌被男人身上的压迫感逼得不自在,起身想回避,却被周远洄牢牢禁锢住,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哪儿也不许去。”
“你……”喻君酌挣脱不了,越发气恼:“我是担心你的病,可也不全是为了这个呀,若是如你所言,生病的换成祁丰,换成三殿下,换成旁的什么人,难道我也会喝了花酒去和他们圆房不成?”
周远洄瞠目结舌,竟是被问住了。
“明明就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故意曲解我!”
喻君酌抿着唇,别过视线不看他了。
周远洄从少年的话里听出了些别的意味。他一直以来在意的不过是喻君酌不肯与他亲近,但如今想来,对方愿意为了他走到这一步,不正说明在意他吗?
想通了次节,周远洄心中豁然开朗。
“喻君酌……”周远洄扶着少年后颈,两人鼻尖相抵,呼吸可闻:“这件事情过去了,还有另一件事情,本王要同你算账。”
“算什么帐?”喻君酌心跳得很快,几乎不能思考。
“你自作主张,不同本王商量,私自喝了一壶花酒。”周远洄道:“你知不知道那种酒里加的东西是有毒的?若本王回来的再晚一些,或者你再多喝一点,你知道会如何吗?”
喻君酌前头还直气壮,这会儿是真心虚了。
“所以此事必须让你长个教训,免得下次你还敢胡来。”
“什么意思?”喻君酌问,他长得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都两天了,他屁.股还疼呢。
“意思就是,要狠狠得罚你,让你记住。”
“怎么罚?”喻君酌不解:“要打我吗?”
周远洄含住他的唇,在他饱满柔软的唇珠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喻君酌紧张地攥住周远洄的衣襟,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对方把他的嘴巴再咬破了。
“你不是喜欢给本王治病吗?等你伤好了,每晚都让你治,治上一个月,一日都不落下。”周远洄说。
喻君酌:……
一个月,一日都不落下?
周远洄是想杀了他吧?
这人能一夜都不停,若是连续一个月,他岂不是连觉都不能睡了?
喻君酌今日醒得太早,用过饭后又补了一觉。
周远洄半哄半强迫地又给他上了一次药,才作罢。
趁着喻君酌睡觉的时候,周远洄找来谭砚邦,把今日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了。谭砚邦难得有了发挥的机会,添油加醋把同洲府的人如何冷落王妃,如何让王妃在外头等着,又如何态度嚣张目中无人,都朝周远洄告了状。
周远洄这两日本就心疼得不行,一听说同洲府的人竟然让喻君酌等了那么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挑了一柄长枪,唤来了自己的马,便要去同洲府教训人。
然而没等他离开大营,同洲府的人就来负荆请罪了。
这帮人倒是识趣,也豁得出去,是真的负了荆条来的。为首的那人应该是同洲府的知州,身后跟着四五个人,谭砚邦认出其中一个是看门的衙差,另外几个都有些眼熟。
如今正值三月,南境虽不算太冷,却也尚有寒意。几人就这么赤着膊,背上背着荆条,各个都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冻得。
“王爷,您动手还是属下来?”谭砚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