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周远洄只能说。
“呵呵。”军医讪讪一笑,解释道:“此事也不难解,就像我们平时受了伤,伤口若是沾了水,就容易发烧。同样的,伤口若是沾了旁人的血,或别的什么东西,也容易出现这种情况,这是伤口发炎了。”
怕周远洄还听不明白,军医又进一步解释道:“两人亲近时,难免有些擦伤。”军医说着把桌上的一只杯里的水,倒进了另一个杯里,“受伤的一人,伤口沾上另一人的东西……就容易发烧。”
周远洄听懂了,面上却表现得很平静。
“需要喝药吗?”周远洄问。
“属下先给王妃开一副温和一些的方子试试吧。”
军医说罢便退下了。
周远洄又走到榻边摸了摸喻君酌的额头,还是很烫。他从前竟是不知道,原来圆房还能让人发烧。喻君酌这身子,若是次次都要发烧,哪能经受得住?
不多时,军医端着熬好的药来了。
“本王问你,你说这发烧一事,实属正常。可有避免的法子?”
“有的。”军医忙道:“就像营中的弟兄,刚上战场时受一点小伤,伤口就容易发炎。但是久经沙场的人,像王爷这样的,大伤小伤受惯了,反而不容易再遇到这种情况。”
周远洄拧了拧眉:“你的意思是,要让王妃多受伤?”
“倒不是多受伤,而是……”军医想了想,解释道:“等王妃的身体慢慢熟悉王爷,就不会再这样了。”
周远洄这次听懂了。
两人经常这样,喻君酌就不会再发烧了。
第65章 周远洄怎么能这么对他?
这日, 喻君酌一直昏昏沉沉,几乎没醒过。
他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喂了药,那药特别苦, 他喝不进去,便被人捏着下巴硬渡进口中。不过那苦药喂完以后, 他又尝到了一些甜味,也不知是糖霜还是别的什么。
黄昏时他悠悠转醒,营房内已经点燃了烛火。许是怕他晃眼, 烛火被放到了屏风外头, 摇曳的烛光被挡住了大半, 却也令营房内不至昏暗。
“嘶……”喻君酌想翻身起来,不慎扯痛了伤处,疼得又躺了回去。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发觉全身的骨头都跟散了架一般, 没有一处还听他使唤。
意识渐渐回笼,昨夜的零星记忆也逐一浮现……
喻君酌记起了自己是如何喝了刚买回来的花酒, 但后来的许多事情他便记不完全了, 只依稀想起自己哭得很厉害,被周远洄一次又一次得变换着姿势……
最难为情的是, 有几次周远洄都结束了,他还搂着男人的脖子说难受。周远洄每每听到他这么说, 便会抱着人亲一会儿, 重新开始下一次。
简直是……没羞没臊。
喻君酌甚至不想承认昨晚那个人是自己。
“醒了?”男人的声音自屏风外响起。喻君酌转头看去, 便见周远洄大步走了过来, 立在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喻君酌脸唰得一下红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人。
周远洄又恢复了那副略显冷淡的神情,身上裹着漆黑的武服, 全然没了昨夜那强势的模样。
“头还疼吗?”周远洄伸手在他额头贴了一下。
“不,不疼了。”喻君酌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
周远洄去弄了水来,亲自给他擦了脸和手,又伺候着他漱口、穿衣。喻君酌有些不自在,但身上实在没力气,只能任由对方摆弄。
“饿不饿?”周远洄问。
“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