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布置但也€€是叶宁最费心的,就是那株柿子€€树。
叶宁在柿子€€树光秃的枝桠间,挂满了小灯笼。
灯笼巴掌大,百来个。
挂完灯笼,叶宁后颈和肩头都是酸的,陆司淮替他揉着,无€€奈又€€好笑:“说了让我来。”
“明年你来,”叶宁靠在陆司淮怀里,“左边还有点疼,再揉一下。”
日头西沉的刹那,灯笼“啪”地全€€数亮起,明亮如昼。
李叔准备得很周到,年夜饭都在灶火台上温着,不用两人€€动€€手。
吃饭的时€€候,两人€€手机都没闲着,叶宁接着饶水的视频,手机那头是爷爷和小满的声€€音,秦乐舟本来也€€想给叶宁打,奈何占线,只好不情不愿给哥哥拨过去,实时€€播报€€山资讯。
熹山明明只有两人€€,却吵出天际,直到吃完饭,两人€€挂了电话,耳边才€€消停了一些。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结束的时€€候已经十点半。
两人€€上楼洗漱,等着守岁。
叶宁吹完头发,换了件睡衣,下来的时€€候,陆司淮却不在屋内。
炉火正烧着,上头还煮着加了点陈皮的姜茶,闻着就很暖身。
叶宁没打电话,沿着透了条缝的木窗往外看,陆司淮在长廊上。
叶宁随手套了件棉服,朝他走过来。
跨过门槛的瞬间,他忽然觉得这画面€€有点眼熟。
“咔嚓”一声€€,叶宁踩到一样硬物。
他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