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猎场回来,天边已见暮色,璃榆先是送南清回永华宫歇息,而后去宣明殿处理一些事情。
还未坐定,从南府传回的消息递到了她的面前。
展开细看,原本笑着的面色僵住,怒火中烧,将信纸揉搓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竟然真的是你。”
“苍青,传信给言玥,调遣一拨人先行去襄越,南老夫人一旦回南府老宅,务必给吾瞧好,不可有闪失。”
暗处的苍青闪身而出,随后又立刻消失在殿中,“臣领命。”
待人离去,璃榆将手心的信纸展开,沉着脸,行至油灯旁,将皱巴巴的信纸点燃,冷哼一声,“当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君上,宋国公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福安进来时,正瞧见璃榆在烧东西,低头不敢乱看。
“让他进来。”
得了示意,福安弯腰又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宋国公躬身进来。
多月不见,眼前人苍老了许多,身上的戾气也消散了些。
“老臣叩见女君。”
璃榆已经坐回条案前,冷着脸,不发一言。
殿内寂静一片,针落可闻。
上位者没有让他起,宋国公也不敢动弹,就一直跪着。
“免,赐座。”
“谢女君。”宋国公起身时,顿觉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怎么就跪了这么一小会儿,就有些受不住。
“国公爷的身子可好些了?”
宋国公落座于身边的扶手椅,侧着身子恭敬的回应,“劳女君挂怀,老臣身子已然渐好。”
与璃榆说话之际,他一直不敢抬首,总觉周身寒意刺骨,特别是上位者的威仪压,年纪虽小却不逊年少时的先帝。
在宋知月回宋府与他剖开局势,将所有事情摆在明面上说清楚时,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这次被召入宫,应该算的上是他与继位后的璃榆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