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前,是瞿嬷嬷与之阙照看,得知与青禾二人无关,便未再追究。
“现下情况如何?”
“微臣刚才把脉,发现娘娘精神多日紧绷,如今又昏睡,恐有损伤…”
太医低头,声音渐低,身子也越发伏低。
璃榆盛怒,拿起手边杯子砸去,“还愣着作甚,等吾想办法不成?”
“微…微臣这就去配药。”
太医惊恐,连滚带爬逃出永华宫,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传之筠、之阙,吾有话问。”
青辞察觉气氛有异,不敢耽搁,小跑传唤。
不多时,三人先后入内,璃榆端坐外殿上位,冷面如霜,看不出喜怒。
“奴婢拜见君上。”
“在行宫,君后可有按时服药?”
“请君上恕罪,娘娘她不喜服药,每次都是奴婢们与瞿嬷嬷越矩,强灌而下。”
之筠与之阙匐地,身体颤抖,大气皆不敢出。
“既按时服药,那今日为何还会引发旧疾!”
之筠回想起前不久的两次送药的情形,颤着声音回禀,“回…回君上的话,娘娘在南府待嫁那两日,奴婢们…只是将药熬好送去,因有南小将军在,便不曾…不曾瞧见娘娘亲自喝下。”
当着南府人的面,瞿嬷嬷她们即使是宫里人,可也不好欺人太甚,只多叮嘱了几声便退下。
两次去取药碗都是空的,几人也就没多想,如今出事,想来是趁几人不在,将药倒掉了。
可那药是南清进宫那会被害后就一直在服用,以往都是自己强忍着喝下,为何去了行宫便不愿喝了。
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垂眸不语。
之筠之阙捉摸不透上位者的意思,是罚是惩没个定论,只能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出去。”
将人晾了许久,璃榆才缓缓开口,示意两人离开。
如蒙大赦的两人连连叩头谢恩,迅速退到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