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交给经纪团队处理,阮阮披着披肩和施然一起坐车回住所。名利场的每一次social都像有无形的鸡血,将每一寸血脉的激情都调动起来,有时甚至感觉不到冷或者饿,直到上了车,才发现皮囊像个放了气的气球,精神一下子垮下来,松松地搭在一旁。
施然坐在商务车的第二排右侧,问阮阮:“你拍了那个眼镜?”
“Dei~”阮阮用略沙哑的嗓子说,望着窗外,有些恍惚。
车辆无声行进,轻轻地打了个颤。
“怎么了?”阮阮见施然若有所思。
施然扶了扶酸痛的脖颈,低头捞自己腿环上的装饰,撩两把,才清淡地抬头,问阮阮:“拍下它的时候,开心吗?”
阮阮点头,黑亮的双眼在路灯的光影中熠熠生辉。
施然的头靠在玻璃车窗上,眨了两下眼,认真地凝视阮阮。最后她笑了,说:“把它记久一点。”
这句话是气声,说得虚无缥缈,笑得也虚无缥缈。
阮阮觉得,施然真的不一样了,她这句话的情绪微妙得像一个退让,可阮阮不知道为什么。
施然安静地望着她,感受自己内心情绪的挣扎,它不再混乱,也不再需要模仿,头一次如此复杂,也如此真切地让她清楚,这份从未观察到,也从未体验过的情感属于她自己。
很私密,从她身体内部生发的。只要她不说,别人就无从得知。
“好。”阮阮点头,她听施然的,会把这份开心记久一点。
回到家,力气又恢复了一些,阮阮先换了家居服,看见施然坐在床边摘腿环。她将皮质的黑环摘下来,似放生了被圈禁的肌肤,上面有一圈隐约的红色,很淡,如果不是施然太白,估计都看不出来。
泛红的肌肤上还有稀薄的汗珠,昭示着施然曾带着腿环行走坐卧。
阮阮忍不住,跪坐在地板上,手沿着她的脚腕往上,轻捏了捏小腿的曲线,然后侧头轻吻腿环留下的红痕。
施然轻轻抽了一口气。
之后她们在床上继续,阮阮的吻辗转到别的地方,那里也微红,也被禁锢,也有喑哑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