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的每一次进攻,似乎都被施然控场。有的人真的很适合被追逐,被崇拜,因为她生来笃定,她的面庞每一寸线条都清晰,她语言的线条也是。
哪怕暧昧,都暧昧得有分明的轮廓,让人一眼都能看出,她对你有意思。
“我会想办法的。”阮阮偏偏是遇强则强的人。
分开的前一晚,她们又做了,施然用手撩阮阮的大腿尽处,没说话,就并排躺着反手揉捏,直到阮阮翻身坐起,又跨到她身上,被她心不在焉地探手摩挲。
之所以说施然心不在焉,是因为这次不舍得比欲望更占据主流。
她温柔仔细地抚摸阮阮,好像在安抚自己。
天亮之后她们便分开了,一个坐飞机前往竖城,一个留在江城。吴玫很快便来了,带着大包小包,以及阮阮交待的一些秋冬季节的衣物。她站在施然的大平层里面,觉得自己像来打工的。明明手里是四四方方的箱子,却仿佛背着蛇皮袋。
和阮阮一样,她先走到落地窗旁边,心欠欠地往下看,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无主灯设计的客厅,最后绕到卧室,看套房里一整片玻璃后面的黑色浴缸,跟阮阮说:“这个装得好像情趣酒店,你就在里面这么洗啊?”
阮阮回她:“有按钮,可以把玻璃变得不透明,你过来看。”
她俩站在比之前的卧室还要大的卫生间,按一下切换按钮,又按回来,吴玫劈里啪啦地按几下开关,仰头望着流光溢彩的智能灯。
还是太没见过市面了,探索都从卫生间开始,外面的东西怕被碰坏了。
吴玫又问阮阮,为什么施然要给她这么好的房子住,还给她配车,阮阮将之前施然科普的内容简单讲一遍,吴玫似懂非懂:“就是说,你要给她赚大钱才行。”
“可以这么说。”阮阮点头。
吴玫坐在床上,忽然觉得一切都有了标价。
但她没思考太久,便将厨房用品搁到中厨,一样一样按她和阮阮的习惯摆放好。
下午,阮阮换了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在吴玫的陪同下来到江城剧院,陶浸已经等在那里,和导演说着话,阮阮背手看了会儿她们的排练,然后拿着剧本,上台感受一下。
陶浸就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桌子上,手撑在两侧,观察她的肢体和台词,时不时和导演交头接耳。
等试完台,陶浸从桌子上跳下来,问阮阮:“还行吗?”
“我感觉不错。”阮阮的虎口还有些发麻,她不大适应这么中气十足地讲台词。
“那我把她交给你了。”陶浸对导演笑了笑。
又跟阮阮点头,随后拿起手机离开。
阮阮目送陶浸的背影,身后导演叫她:“香菱。”
“哎。”她回神,看向导演,鼻尖沁出薄薄的汗珠。
这几个月,她将投身于舞台,扮演从前连在宿舍里排练都够不到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