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那么说,但时岁总听着刚刚温年这语气有些不对劲,于是便问:“你是不想拉拢王将军,还是想慕禾宫变啊。”
温年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时岁的脑袋,安抚道:“我呢大致知道你什么意思。”
温年看着时岁的眼睛,语气倒平添了一些认真,他说:“你是怕我走回了原书的老路对吗?”
时岁轻轻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时岁发现好像他们之间大多数都是时岁在输出一些看法与观点,温年总是在充当一个倾听者,必要时给一点儿建议帮她答疑解惑,但是温年从来没主动说过什么话题。
温年好像习惯于把他从小到大得不到的尊重感和安全感给她,却忽略了给自己也保留那么一份。
温年也愣了一瞬,缓缓开口:“我的想法是,加快他的宫变。”
时岁眨了眨眼睛,问他:“为何?”
温年说:“彻底除掉他们。”
时岁发现温年用的词是“他们”而不是“他”,心里大致有了底。
这样也好。
反正从她,从她和冬至来这开始,剧情的方向早就改变了。
温年没有原书暴虐杀人,没有仅仅因为女主漂亮去娶她。
时岁也没有嫁给慕禾,跟着他走。
这就代表,剧情从某一程度来说,可以把控了。
时岁想着也逐渐放下了心来,门外桑云那小丫头敲了敲门,最近天气转寒,时岁贪凉,前两天也就轻轻咳了一下,这狗东西总觉得她这是生病的前兆,好说歹说每天逼着她喝点抵御风寒的药。
可是这玩意苦的要死,每次喝之前,时岁都在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树,把果脯和药放在一起,不断深呼吸。
温年看着她这一副赴死的样子,不禁笑:“这么难喝啊。”
时岁捏着鼻子,准备把药一口闷,气道:“你说呢,你自己尝尝不就行了。”
温年只是笑,看着时岁带着痛苦面具把那药给灌了下去,然后伸手就要去拿果脯,果脯没拿到,就被人扯了过去,时岁一懵,嘴里还都是苦味,就坐在他腿上,认真问:“你能不能等我吃完果脯再抱我,我快被这药熏的不行了。”
少年扬了扬眉梢:“苦?”
时岁:“废话。”
少年垂下眸,轻轻吻了下去,时岁都没反应过来,带着耳尖都红了一大片,过了一会儿温年才放开她,指腹抚了抚她嘴角,笑着问:“还苦吗?”
时岁:“我可以不回答吗?”
“可以啊。”少年轻笑道,“那就再试一下,看看苦不苦了。”
时岁:“?”
还没等时岁说话,温年就挑了挑她下巴,耐心且认真的又吻了一下,笑着说:“嗯?怎么说。”
时岁:“……甜甜甜,你别说话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苦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耍流氓耍上瘾了?”时岁赶紧从他身上起来,去桌子上扒拉了好几块果脯,坐到了另一个椅子上,就这么看着他。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主动点污蔑我不喜欢你?”
时岁:“……我知道了。”
“受不了你,喜欢喜欢喜欢,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时岁填了个果脯到嘴里,气道,“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