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把温年送他的木雕小心翼翼放在了桌子上,每天悉心擦拭,她上次答应给温年送一个荷包,可是冬至将近,温年的生日也快到了,时岁想送他一个亲手绣的腰带。
她上辈子跟妈妈学过绣花,但也没学多长时间,妈妈有段时间沉迷绣花,弄坏了颈椎,时常发作,疼得不行的时候就只能靠针灸才能缓解。
从那以后妈妈怕时岁重蹈覆辙,就也不让她绣了。
虽然技艺不精,但时岁还是想亲手给他绣一个,抽了一条浅黄色的绸缎,想着能配一下温年的衣服,这几天熬夜赶一下,应该能在温年生辰前绣完。
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因此时岁也没避着温年,基本上就是温年在一旁看书,她在一旁刺绣。
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窗内是暖黄烛火,温馨甜蜜。
时岁准备在上面绣一个小兔子和一只猫,再绣一串小字——“年年岁岁常相伴”,用来纪念这个独特的雪天。
有时候绣的出迷,温年看书看完了,蓦然抬眸,时岁整个人被包裹在暖黄烛光下,认真安静,温年扯着凳子往她那边坐了坐,抬手帮她揉了揉脖子,轻声说:“眼睛还要吗?别绣了。”
时岁觉得好笑,明明她刚刚绣的时候温年的眼睛也没闲着,一直在看书。
这就相当于现代时,她玩手机一小时和看书一小时,在父母那里费眼程度天差地别一样。
时岁说:“没关系,我要在冬至前把腰带赶出来。”
温年垂眸看着那个浅黄色的小腰带,竟然意外觉得绣的不错,可是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他揉了揉时岁的耳垂,说:“这样吧,我晚点过生辰,你什么时候绣好了,我什么时候过,行吗?”
时岁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生辰还能变呀。”
“怎么不行?”温年说,“重要的不是生辰,是陪我一起过生辰的人。”
时岁摆摆手:“不行,不能那么敷衍,我说要给你过一个最难忘的生日的。”
温年歪着头笑了一下:“已经是最难忘得了。”
时岁朝着温年笑了一下,说:“我再绣一会儿,你也别看书了,困了就去睡觉。”
绣着绣着,时岁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把针和腰带放下,问温年:“最近慕禾为难你了吗?”
“慕禾?”温年轻笑了一声,“最近有事没事就去皇帝那里商讨国事,倒是很少找我。”
时岁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说:“冬至,我有件事儿想和你说。”
温年:“嗯,听着呢。”
“我与你虽然来自一个世界,但是有一个不同的事,你没看过这个世界的故事,但我看过。”
温年看着她,没理解什么意思。
时岁清了清嗓子,很认真的说:“也就是说,我其实从始至终,都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全局的。”
温年眸光闪烁了一下,少顷才开口:“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