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把时岁带到了府中东苑，因为时岁的住所在西苑，听说那儿是侍卫习武的地点，想着刀剑无眼，她就根本没去过，自来了东宫，就一直泡在藏书阁看历史书。

温年一路把她抱到一块射箭场才放下来，他挑了半天，可算找到了一个轻一点的弓箭，这才递给时岁，问：“会吗？”

时岁：“我学东西很快。”

此话不虚，平时学习的时候，时岁就很聪明，记忆力很好，所以选了文科后考试都很轻松，所以不管什么东西，她都有兴趣去学，而且有信心她能学的很好。

“行。”温年又挑了一只弓，掂了掂份量，看着不远处的箭靶，闭了一只眼睛，比了比，懒洋洋道，“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

时岁点了点头：“然后呢。”

温年：“你说，如果这秘密堵在我们俩之间，那就是阻碍了，所以我们干脆玩个游戏吧。”

时岁：“什么游戏？”

温年笑着说：“话说在前头，话都摊开来说，以后不许说我不喜欢你，也不许说我什么都不跟你说。”

时岁：“……好。”

“一人五把箭，射中提对方一个问题，什么都行，如实回答，你把你想知道的可以都问出来。”少年笑着说，“我也不欺负你，你只要射中就行，我呢，九环十环才算数，行吗？”

时岁：“我无所谓，就是你别玩不起啊。”

温年轻声笑了下：“我是怕你输了哭。”

时岁发现温年身上有一股劲儿，少年人不服输的劲儿，就像意气风发、潇洒恣意的少年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时岁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

时岁抽出了一支弓箭试了一下，时岁眯了一只眼用拇指在眼前比了一下，觉得也不是很难，第一箭就射出了八环。

时岁以前家里有飞镖，挂在门上，没事就去扎两下，小时候就喜欢玩这些东西，后来有一次扔飞镖时小表弟在家里乱窜，一下扎到了他头上，给他头扎了个小包，扎的不深，也没什么大事，但小表弟哭了好长时间。

时岁也因此被骂了一顿，至那之后就再也没碰过这玩意儿了，还觉得有些手生。

少年站在一旁看着，懒散的靠在栏杆胖，笑着说：“问吧，想问什么。”

时岁：“这就开始啦？”

“不然呢。”少年说。

时岁没多想，直接问：“愿赌服输，揭到你伤疤了别哭啊，我可不会安慰人。”

“还挺强权。”少年笑，“连哭都不行了？”

时岁犹豫了一下，便问：“你为什么不……”

温年见她不说话了，便猜：“想问我为什么不吃肉？”

时岁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