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温年脾气很好。
时岁代入了一下温年现在的情景。
明明自己心里也烦得要死,连亲姐姐,与他关系那样好的亲姐姐胳膊肘也往外拐。
要是时岁她就气的要骂人了。
可是温年从始至终语气都格外轻松,仿佛当事人不是他一样。
温婉捏着小药包,有些不解:“你怎么对他意见那么大?你们见过了?”
温年无语了,也有些烦:“少扯些别的好吗?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你见过哪家姐姐拿着弟弟的药去给加害者治伤的?”温年这话更像是自嘲,懒懒散散的说,“你行啊,你让我见到了,天天跟他后面转有意思是吧?”
温婉第一次听到温年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听得一愣一愣的,把小药包往桌子上一扔,有些委屈:“你身上伤是慕禾伤的?”
温年不说话了,温婉又偏头去看时岁想从时岁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两人都没有反驳,温婉有些不敢相信,顿时想上前去看一看温年身上的伤,愧疚道:“你们……你们这个事你不跟我说?”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身上的伤怎么可能是……”
温婉越说越激动,也意识到刚刚干了什么混账事儿了,自己家人不关心,跑去关心别人,这落谁头上谁好受?
温年蹙了蹙眉,他受不了别人哭,便说:“差不多行了,我不会安慰你的,我自己还气着呢。”
温婉哭的一抽一抽的,赶忙凑近了些想看看温年的伤口如何,又被人推开了,温婉说:“严重吗?我看你第二天还去上朝了,还以为你伤的不重,你给我看看……他为什么伤你啊?”
温婉吸了吸鼻子,哭道:“你从小就这样,有点情绪会死吗?我曾经一直以为你是讨厌我才不跟我说话的!”
“你能不能讲点理?”温年说,“我性格怎么样还碍着你了?”
时岁这会儿才发现,这是姐弟俩现在在拌嘴呢。
两人一开始多多少少都负了气,可是照目前的情景来说,时岁觉得温年也并没有真正的想和温婉断绝关系的意思,只是不解她为何对慕禾那么执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温婉哭了一会儿,这温年说不安慰竟然真不安慰,时岁也觉得这姐弟相处方式有些神奇,但也没法说什么。
温年偏头看着认真吃糖葫芦的时岁,从她手中把糖葫芦拿了过来,时岁一懵,抬眸问他:“你几岁了,还抢我吃的?”
“嗯。”温年说,“今年三岁,抢你一颗糖葫芦怎么了?”
说着温年把刚刚时岁咬了一口的糖葫芦给吃掉了,时岁无语了,招呼道:“那你换一颗吃啊,我吃过的好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