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场保送战相当难打。
培训还仅仅是笔试。
多亏了陈舟辞奖项够硬,高二的时候没少得奖,他比较随性,对这方面也无所谓的态度,当时的老班还不是老段,那个老班把能给他报的竞赛、比赛都让他报了一圈,就是想让他都试一试,对未来总是没坏处。
高二那段时间陈舟辞做竞赛题目都把眼睛看近视了,整天在数学和英语竞赛题里穿梭,等密集的竞赛考试结束,他去眼镜店一查,俩只眼睛都近视了一百度,还好是假性近视,好好爱护一下,倒是不碍事。
陈舟辞那段时间做竞赛题做伤着了,高三后都没怎么参加这种比赛,反正他一开始也没想走保送这条路,而且最后这场培训主考数学,他数学也不是年级最好的。
一开始有江一帆,后来多了个温既白。
哪里想到温既白这个笨蛋期末数学考试考砸了。
培训班里基本上都是各个学校顶尖的人才,都是年级第一第二,身上都有一股傲气,谁也不服谁,都拿成绩说话。
他第一天去宿舍时看到那不同于之前宿舍的氛围,他都有些不适应。
手机被收走了,也联系不上温既白。
每天白天在进行高强度数学培训,晚上也不闲着,整理错题集强化考点,他有次晚上做完数学试卷抬起头时,居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近视也加深了。
其实他不太适合那种题海战术,这种学法整下来,他自己又累,效果也不好。
那段时间他过的也挺累的。
后来他发现舍友竟然带了个手机,只能打电话用的,两人关系不错,知道了他的情况,也很乐意把手机借他用一下。
于是自那开始,他几乎每天晚上都给温既白打电话。
可惜一次都没有接通过。
那天晚上他都睡下了,学习压力太大,他几乎沾床倒头就睡,结果隔壁床位的舍友突然低声喊了一声:“陈大校草!这是你女朋友的电话吧?快接快接!”
陈舟辞本来都睡着了,强撑着坐起来,反应了一会儿,又怕温既白把电话挂了,赶忙去接电话,下床的时候因为宿舍太黑,踩空了,还扭了一下脚。
他顾不得疼,披了一件羽绒服,跳着跑到了阳台,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脚踝的疼痛感一阵一阵传来,他疼得不行,深吸了两口气后才给温既白回话。
他很想问温既白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想问问温既白有没有想他。
有好多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想听一听温既白的声音。
两人的聊天不长,双方都有意无意没有提这段时间自己的处境,只言片语中,都在照顾着对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