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温既白小时候没少跟人打过架。
特别是跟男生。
其实一开始只是因为在福利院里,没人管,小孩子嘛,摩擦总是难免的,玩闹着有时候就打起来了。
一开始因为力气小,总是输,只有挨打的份,后来慢慢摸索出来了,打架这方面基本上就没输过。
温越女士领养了她后也有意的去培养她一些防身术,给她报了不少班,所以她才会一点。
不过小孩子不懂事,摩擦多,有矛盾直接拳头解决问题了,到了高中后基本上再没机会施展拳脚了,遇到的大多也是正常人。
以前在福利院时,她总喜欢观察那些来领养孩子的大人。
他们大多选的都是长的漂漂亮亮的,乖巧的小孩,所以她也慢慢敛了自己的锋芒,学着乖巧一点,讨人喜欢一点,好像这样寄人篱下时,也能过得舒服一点。
好像那些人需要的都是一个“乖女儿”或者一个“乖妹妹”。
在被挑选时,她莫名厌恶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在有些家长以分数论学生好坏时更加强烈。
后来读的书多了,温既白学到了一个词,叫“物化”。
她瞬间就明白了。
被挑选时,她被物化成了人形商品。
被对比时,她被物化成了分数机器。
原来在成长的这十几年中,她不止一次又一次的被剥夺了作为“人”的权利。
她缓缓把书合上,“物化”这个词仿佛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又仿佛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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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陈舟辞没有刻意去问温既白会打架的事儿,温既白也没去提,两人就这么保持着一种奇妙的默契,安静了一会儿,温既白才开口问云羡:“那绿毛怎么回事儿?”
“绿……”云羡听到这个称呼还噎了一下,不禁笑,“他啊,是我发小。”
温既白:“发小?”
“对,但是他有病,他从小就欺负我,小时候逼我偷钱,害的我被妈妈一顿打。”云羡烦道,“他认识我妈,知道我妈妈要是知道我偷摸着写小说,肯定会生气,便拿这个威胁我。”
“其实我真挺怕的,因为我知道我妈知道我写小说后,肯定会生气,估计还会把我房间里的小说给扔掉,像小丸子的妈妈一样。”云羡愁道。
“原来是这样。”温既白想了想,“下次再这样直接告诉老师吧,要不然也不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