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问萦安心了许多。

至少曲藿不会觉得他疯了。

“你知道这些事,已经多久了?”

“这学期刚开始我就知道点,但完全清楚还是在上个月。”

问萦不明白曲藿发问的用意。

可他没从曲藿脸上看到半分疑惑不解。

.....好像有几分难过,看不真切。

因为房间狭小,两人挨得很近。

近到曲藿隔着毛毯抱住他,问萦都还处在状况之外。

他为什么突然要抱他?

被桎梏着,问萦看不到曲藿的表情。

他茫然地想。

他所说的那些麻烦,大半已经过去,其中有些事,他或许处理得不够好,或许处理得很艰难,但一切有惊无险。

现在,他们应该高兴才对。

可他不高兴,曲藿也是。

“你受累了。”

低低的声音落在他耳畔。

“受.....累?”

问萦愣愣地反问。

他不累。

“你做了很多,在所有人不知道的地方。”

曲藿安抚地轻拍着他。

“往后,你不用再独自承受这些。”

问萦可能没感觉到,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他远没有这段时间表面上看到得,或是自己所认为得这般轻描淡写。

他做了太多。

运动会上费劲千辛万苦,让他不要和不良少年们碰面;为了当时根本不熟的付栀主动反串,避免她遭受折磨;哪怕是对霍爵月,问萦都替他和霍霆说了好话。

可他是他所说的故事里一路顺遂的主角,问萦原本不用承受这些。

曲藿依旧不知道他的过往,问萦也没说他为何知道这些,又失去过什么,才会以一张白纸的姿态,突兀地出现在明樱。

但他知道问萦曾经的家境不可能差,他是被捧着长大的,没经历过这些细碎又恼人的烦心事。

曾经生活在温室里的少年,独自背着秘密从盛夏到隆冬,无言地保护着身边所有人。

“我不累。”问萦下意识反驳。

可莫名其妙地,他的鼻子发酸,半晌才接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