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

问萦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

“没事。”

司皓星眸色微动:“这是我该做的。”

公主。

车缓缓朝着坡下,坐在宽敞的医疗车里,问萦远远地看向手忙脚乱的医生们。

医生们说着他们听不懂的术语,靠着学的知识多且杂的顾溪澈解说,问萦才能听明白,老人的血压异常。

“不仅如此,还在持续升高。”

顾溪澈摘下眼镜,用力眨了眨进沙子的眼睛。

“还好送来的及时,应该不会有大碍。”

问萦的心这才放下一半。

自始至终,陷入半清醒状态的曲奶奶都表现得很平静。

盯着仪器显示出的数据,问萦微微攥紧拳头。

另一头,平宁养老院的门被再次敲开。

霍爵月穿着一件咖啡色的风衣,身后跟着几个保镖。

他风尘仆仆地等在门口。

可开门的不是护工,而是留守的司皓星。

“找谁?”

“皓星?”霍爵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找一位叫曲兰生....还是叫生兰的老人。”

“来晚了,问萦带着曲奶奶刚走。”

顾溪澈的无人机早发现了霍爵月的车辆,司皓星没有半分意外。

“问萦....他怎么会来?”

霍爵月愣愣看着他。

“和你来的原因或许一样。”司皓星抱臂。

他的头发被吹得像鸡窝,并不想和霍爵月兜圈子:“你回去吧,老人家在他那,可能比在你那更安全。”

毕竟想得阴暗些,霍家来接曲藿的奶奶看病,很可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拿着曲奶奶要挟他。

“你少来!”

霍爵月反应过来司皓星话里的阴阳调,声音变大了些。

曲藿现在就是个炸弹桶,除了不能出门没遇到任何不公待遇,谁敢要挟曲藿?!

司皓星怜悯地看着霍爵月,自嘲一笑。

他们都是问萦没相中的人,就霍爵月这般横冲直撞的恶劣态度,连朋友也难和问萦做。

司皓星不会把这些告诉他,毕竟他们也算竞争对手。

.....虽然看起来,他们谁都对曲藿构不成威胁。

“可以了。”霍爵月还要问,他右耳的耳机里传出不疾不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