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屿桐很配合地痛哼了声,“是吗?”

“你要是真腻了,怎么会还抱着我?”

秦飏想了想,于是真的松开了他,第三次把人从腿上推了下去。

顾屿桐愣住,像只被抛弃的可怜狐狸。

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这男人真的心狠至此,竟然一点都不为所动。

倍感挫败的顾屿桐试探着去拉拽秦飏,结果男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真生气了?”

顾屿桐不死心地一次次往秦飏怀里蹭,却一次次被推开。

车辆行至后半程时,车内的白兰地信息素已经浓到顶点。

司机频频去看后视镜,出于安全考虑对秦飏建议道:“……秦总,omega发.情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抑制剂注射,很有可能会引起高热。您看,要不要我下车去药店买两只抑制剂先应付应付?”

秦飏的胳膊被顾屿桐缠住,顾屿桐长腿一迈,再度骑在了秦飏腿上。

Omega急躁而毫无章法的索吻,终于让秦飏的心情好了点。

他态度从容:“先等等。”

时而清晰时而沉沦的Omega饱受发热期提前的折磨,迟迟得不到alpha信息素的安抚,只能可怜巴巴地求助这个态度恶劣、斤斤计较的beta。

“谁是你老公?”

“……陈谨誉。”

秦飏微不可查地“啧”了声,拍拍他的屁.股:“不对,再说。”

顾屿桐脱口而出:“是你行了吧……”

“好好说。”

“是你,是你。”

秦飏的嘴角噙笑,大发慈悲地朝司机道:“下车去买吧。”

*

等车开到精神卫生中心楼下,抑制剂已经打过了,车内的白兰地酒信息素的味道也散了些。

司机帮忙拉开后车门,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后座的顾屿桐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秦飏身上。

“秦总……?”

秦飏的衬衫衣领被蹭得褶皱不堪,他强制性地要把人抱下去,谁料顾屿桐神志不清地在他怀里拱了拱:“信息素……给我alpha信息素……”

“都喊一路了你不累吗。”

顾屿桐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稍微乖顺黏人点了,他徒劳地在秦飏身上找寻信息素,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你没有信息素抓我来干什么……”

“你清醒点,不要撒娇。”

顾屿桐烦躁地扯下毛衣领,把光洁白皙的后颈腺体递到秦飏嘴边,催促道:“快点……快点。”

无法进行标记的秦飏看着顾屿桐这副急色的样子,神情冰冷地摸出一块阻隔贴,贴在了他的Omega腺体上,捏了捏他的后颈肉:“以后不能这样随便把脖子露给别人看,尤其是alpha。”

秦飏又想到刚刚闯进房间时看到的那个糜乱场景,语重心长地跟他讲道理:

“更不能在发热期和alpha出来开房,尤其挑的还是我的酒店。”

顾屿桐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在秦飏的怀里蹭来蹭去,像条难抓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