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看着贝尔摩德,忽然道:“贝尔摩德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威士忌?”

这下贝尔摩德倒是真的惊讶住了,但那抹惊讶随即转为笑意:“安室君……你真的很敏锐。”

贝尔摩德不再掩饰,她干脆承认了。

“这种东西只是看着就好了,不能近看。”贝尔摩德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不远处的那朵盆栽上,“一旦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它花瓣上的黑斑、枯黄。”

“说起来威士忌本质上并不像它。”

安室透回头看向贝尔摩德口中所指的那朵芍药,他同样笑道:“威士忌可是要比它危险得多。”

“确实。”贝尔摩德认同道,但她的目光却没有移开,“但却一样脆弱。”

这句话很轻,轻到像是一句咒语。

安室透眼皮一跳。

“啊。”贝尔摩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看向安室透,安室透也转回了身体。

“但是上一次见到他时好了不少。”贝尔摩德对安室透眨眨眼,“安室君你把威士忌照顾得很好哦~”

“喜欢的东西总是要多加爱护的。”安室透并不否认。

“欸——”贝尔摩德夹了一块刺身,“我倒是很期待。”

期待什么?安室透察觉到了贝尔摩德话中的不善。

贝尔摩德咽下后,再次看向安室透,她歪了歪头。

“期待着威士忌被彻底染黑的那一天。”贝尔摩德脸上是盈盈笑意。

“贝尔摩德。”安室透警告着。

贝尔摩德收回眼中的恶意,她又接着补充:“但是我也同样期待着,安室君你能够让这样的威士忌,维持多久。”

“作为今天你赔我逛街的谢礼,我送给安室君你一个忠告。”

“小心哦,别因威士忌而坠入深渊。”

两个同样有着浅金发色的人四目相对。

“组织中很难再找到一个和安室君你一样有趣的人了。”贝尔摩德拿起手边的清酒,微微抿了一口。

安室透猛地挥下菜刀,将砧板上的萝卜一切为二。

这是他回国后的第三天的下午,晚上就是约定好的时间了。

虽说着三天是休息时间,但实际上安室透基本上没有好好地待在这里休息过。

三个月的空档,他需要在最快时间内了解到这段时间在日本发生了什么变化,顺便一起了解东云、或者说威士忌的信息。

但安室透时不时会想起,前几日晚上贝尔摩德对他说的话。

他想着有些出了神。

“zero?”身边,诸伏景光半晌没有听到他这边的动静回头看了过来,见安室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后才出声询问。

安室透这才回神,他下意识往后看去。

厨房和客厅之间的门是合上的,坐在客厅的东云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安室透这才看向诸伏景光,看到他有些担忧的神情,微微一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