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肯定:“嗯,冲喜。”
“明年是兔年。”
“......”赵观棋编不下去,只能调转话头:“存点咱的合照,挺合适。”
“合照塞不进去。”
“你不是属€€€€”
“我属虎。”周景池没给他插嘴机会,“你属龙。”
赵观棋没处逃了。
“吃醋了?”周景池面不红心不跳。
第一次面对这个赤裸裸的问题,赵观棋浑身跟爬了虫似的刺挠,就是开不了口,最后嘟嘟囔囔地挤出几个字:“...你说是就是吧。”
“只要别说我心眼小,我都认。”
毕竟他是看见周景池初吻条子还自我调理好的宰相肚量。
“我很喜欢。”
周景池见他没反应,又重复一遍:“我很喜欢你这个样子。”
“为什么?”
赵观棋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
“你吃醋,挺可爱的。”周景池似乎看上瘾了,继续笑着说个不停,“我感觉挺奇妙的。”
无论是被在意的感觉,还是赵观棋吃醋的根源,实际上也是一种比较和占有欲的作祟。
占有欲不仅落在想要占有的一方,更落在渴望被占有的另一方。代表的仅仅是一种纯粹到骨子里的爱切,这种感觉对周景池来说,跟擒住他脊骨的血管一样,让他有实感,有存在感。
夸人的人和被夸的人一并在窗前的淋漓水光下被封存住半个模糊怔然的影子,阳光逐渐照清晰那对影子的时候,广告已换过许多轮,影子的主人随着普照的秋光挤到市一中大门。
张贴着上届高考喜报的红纸顺着墙壁洇出一丝红,白墙变得斑驳,和着温度渐升的日光留下一抹不甚愉悦的干痕。
撕了又贴,贴了又撕,这么多年过去了,红榜的张贴方式还保持着周景池高考走出考场的朴素模样。
中秋在即,低年级的学生已经搬着书和行李陆陆续续往外出。路过其他年级荣誉榜的时候,周景池被一张眼熟的脸吸住眼球。
走近,脸愈清晰,那袋纸巾的绿茶香愈在鼻间。
原来他叫吕鲲。
周景池走到教学楼,还没上楼梯,陈书伶率先看见他:“哥!”
应了声,周景池走过去接了行李箱和书包,只剩一个礼品袋子留在陈书伶怀里。
“东西拿完了么?”周景池问。
“都弄好了。”陈书伶跟着他往外走,“幸好是放假,不然提着箱子都不敢想有多别扭扎眼……”
青春期的孩子总是会因为一丝丝不同就不适,周景池稳了稳肩上的粉色书包,温声说:“哪里别扭了,不是放假的时候咱照样大大方方出去。”
“趁放假,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别想太多。”周景池腾出手翻正陈书伶脖子后的衣领,用手捋得平整,温声细语告诉她:“你观棋哥也来接你了,还带了礼物。”
“真的?!”陈书伶就差蹦起来,手上的银镯子还是亮锃锃的。
“骗你干嘛。”周景池瞧了两眼陈书伶手上的银镯,这才注意到她怀里的袋子,“朋友送的?”
陈书伶领会到,点了头说:“吕鲲送的。”
“就是我同桌。”她补充,“不过前一周已经换座位了。”